我並沒答話,坤很默契地搬出名言:“沒有我曉情樓不知的事。”
“哦?那就請坤公子替在下向鬱小姐說說,我是如何鎮住亡靈軍的。”林景松自顧自端起酒杯。
這句話說得很淡然,甚至帶著戲謔,但卻格外刺耳,滿以為坤會有所怒,然他卻只是嫵媚一笑道:“作為將領,如今的皇親國戚,青雲公子定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在下不過是供鬱小姐差遣之人,不侍二主。所以,還勞閣下。”
我心裡暗爽,坤這妖孽反應倒挺快。那林景松露出一抹笑,道:“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能鎮住亡靈,完全在於林家有一口鐘,不知何種質地,卻有神秘力量,可收於掌中,發出的聲音能擊散遊魂。在它周圍,皆無瘴氣與妖邪之氣。”
原來果真有神物。唉,夏月凌啊夏月凌,驕傲如你,也不得不向林家低頭。我覺得堵得慌,揮手道:“各位,既然青雲公子有此等神物照拂軍營,今夜便好好休息,明日,我們便去會會那些妖邪。”
“遵命,末將告退。”幾人魚貫而出。即使說了我不是蓮月皇后,但凡有這天商鳳印在,竟還有如此這般威力,迷信的力量果然強大。
待一干人等出營帳。我便問道:“依坤看,這亡靈真的是亡靈麼?”
“似乎不是。依屬下看,天佑帝雖還未歸位,但到底是冥神,亡靈見到他定是退避三舍,何以會攻擊?除非是那樣東西。”坤嚴肅認真。
“竟還真有孽畜敢冒三界之大不韙召喚那東西?須知三界都禁止的。”紅驚訝道。
我點點頭,說:“我亦猜測是那東西。待粉裳回來,你帶人去檢視天商地墓地,便可確定了。另外,你單獨去找林景松,問他流觴何在,告訴他,我說的,不要讓我親自去問他。”
紅得令而出,坤站在桌前若有所思地問:“小姐也曾聽過‘行屍走肉’這種東西麼?”
“自然聽過。在我地時空,也曾有此傳說,只是不叫‘行屍走肉’,而叫‘殭屍’。傳說是它們非鬼非魅、非人非妖,非魔非神,跳出輪迴,在三界之外。是集天地怨氣而生,生而有毒,亦傳染,勾起亡靈以及人類地怨念,將其化為同類。對付他們的辦法,在我地時空很多,然我道門中皆說那些是無稽之談。且我亦未曾見過這種物什,只知我青靈山祖師爺對此留下一句話:從來
便去來處去。無憂如是也。”我心裡也惴惴不安,會不會中殭屍毒。他可是神界戰神,冥界老大。若成了殭屍,便又是人間一大浩劫。
“主上,難道沒發覺這殭屍與絕瞳老人很像?”坤一提醒,我倒想到起絕瞳也是非鬼非魅,非神非魔,非人非妖的主。
“坤地意思是?”我看著坤,他點頭。
我卻搖頭,“那日能殺掉絕瞳是夏月凌和蘇軒奕聯手。說白了冥神轉世和天神太子轉世聯手。如今即使能請得軒奕帝來,夏月凌卻也在昏迷中。”
“主上,根本還是滅了五色使者。”青兒說道。
我無奈地點頭,讓兩人去休息。別人不知,我豈有不知?這五色使者乃女媧石幻化,女媧石本就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此番絕瞳以自身精血賦予五色使者以元神與靈魂。這五個怪物地法力不可小覷。何況是五個聯手。
夜已深,軍營裡靜悄悄地,巡夜計程車兵整齊劃一,林家軍的治軍倒是嚴密。我記掛夏月凌,便朝他營帳中走去。營帳周圍由蓮谷的女孩們守著,她們站得筆直,絲毫不遜於林家軍,見到我去,便稱“主上。”行了軍禮。
“辛苦了。”我扯動嘴角對這些女孩們笑笑。挑簾而入,兌和黃桑守在榻前。
“有異常嗎?”我坐到榻邊,夏月凌還是安靜地睡著。
“回稟主上,屬下為天佑帝檢查過全身,身體並無異常。但靈魂始終被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