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人家這時候伸手幫咱了。”
肖國樑在一旁贊同的點頭。
肖揚撇撇嘴,自己的爹媽,一輩子吃虧就吃在為人太厚道上了。雖然這樣沒什麼不好,但你也得分人不是。爸媽這兩人對誰都那麼厚道,評價他們只用兩個字就能概括――好人。
第二天一早,父子兩早早的起來,肖揚把早飯做好,並沒有叫醒媽媽,而是跟爸爸兩個人吃完後熱到了鍋裡。抓了兩隻大公雞,肖國樑和兒子一人一輛腳踏車,一路下坡,飛快的到了村子裡。
這時候每天的車並不多,而且都不經過村子,等車需要走一公里左右的路,肖國樑到村子的時候,看上手腕上的表,四點四十,五點十分有一趟車,還來得及。
這時候農村通往縣市的車還都是那種大黃海,很長很大的客車,可以坐四十幾個人,車裡抽菸的很多,不少人抽的還是旱菸,就是自家種的菸草,然後用白紙卷出來的,抽起來很嗆人。售票員也不管,倚在門邊的柱子上閉目養神。
鄉下的公路全都是黃土路,顛簸的很,以至於肖揚到縣城的時候居然有點暈車了,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這歌很好聽,不過鄉間小路到底怎麼樣,相信只有真的走過的人才知道。
肖揚下車喘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對肖國樑苦笑道:“爸,以後沒事我可不出門了,太遭罪了。啥時候能修上水泥道呢。”
“呵,水泥道?做美夢呢吧,這麼遠的距離,都修水泥道,那得多少錢!”
顯然十年後交通的便捷程度是這個時候的肖國樑無法想象的,肖揚也不跟爸爸爭辯。這時侯縣裡路上的行人還不多,一般都是早起晨練的。大部分人的穿著在這時代來看還算時髦,至少比農村人的打扮要強很多。
肖國樑倒是興致勃勃的看著,而在肖揚的眼裡,現在的縣城還是太破舊了,連一座像樣的大樓都沒有,更別說滿街跑的腳踏車和載客的三輪了。
“爸,一會咱坐火車吧,再坐一個小時的客車,估計我非吐車裡不可。”肖揚心有餘悸的想著客車裡各種怪異的味道,又是一陣反胃。
“好吧,那就坐火車。”肖國樑現兒子並不像以往出門那般興奮,以為是暈車的緣故,兩人朝火車站走去。
火車現在還很慢,到江城市裡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鐘了,不過總算沒有再暈車,肖揚有些慶幸。
走出火車站,立刻有不少三輪車上來拉客,邊上的小販叫賣的熱情也很高。江城市是黑龍江省的一個地級市,儘管這是九十年代初期,但依然顯露了它作為一個大城市的底蘊,高樓大廈雖然顏色都不鮮豔,但數量卻不少。比起肖揚眼中破落的縣城,江城的確有資格被稱為大城市了。
這時候農村的人能來一趟市裡,回去也可以吹噓幾天市裡如何如何了。
肖國樑的一個堂兄家就在江城市,所以他決定去那住。因為農村還沒有電話,沒辦法通知。所以只能跟爸爸直接往人家裡闖了。
這個大爺跟肖國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卻很對脾氣,歲數比肖國樑大了將近三十歲,兒子都跟肖國樑同歲,見面的時候稱呼上很是有些尷尬,一直張不開口跟爸爸叫叔,不過自己大哥、大哥的倒是叫的挺歡,輩分大爽啊。
肖揚還記得自己那個跟父親同歲的大哥,好像直到二零零零年以後,都四十多歲了,才開始管爸爸叫叔的。估計那時候心態也坦然了吧,叫什麼,也不過是個稱謂而已。
一共就帶了兩隻公雞,肖揚現自己有些失算了,家裡公雞有二三十隻呢,早知道住大爺這裡,就多帶兩隻了,這樣自己只能拿一隻雞出去忽悠人了。
大爺肖國中是江城市一個公安分局局長,手裡有點小權,菸酒這些東西是不缺的,見爸爸來了,高興的很,拿出好煙來招待,看見肖揚,很親切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