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繆小年順利的下了樓,逐漸遠去。
秦若白輕輕的拉了拉李向南,小聲道:“戰狼以後是他的眼,可你是我的光!向南,你做的一切都叫人那麼欽佩!”
“現在才剛開始,後面還有好多事情要幹呢!誇獎我,可太早了啊!”李向南撓了撓她的小手,笑了笑。
“他爸,我們快去做飯,今天小年肯定有胃口!”
樓梯口的杜秀華轉過身,把繆志傑拉著回來。
“是啊,今天可得好好喝一頓酒,我高興壞了!小李,德發,小秦,小張。走,進屋!”繆志傑忙招呼起來。
……
家屬院裡,最不缺的就是同齡孩子。
當繆小年牽著戰狼逐步下了臺階,走上內部馬路的時候,那些鄰居家的小夥子大姑娘們也全都聞訊趕了過來。
他們緊緊跟著繆小年的身後,根本不敢大口喘氣,生怕驚擾了這個一年多沒出門的年輕人。
每當繆小年要上下臺階,要過路口,要躲避車輛,要撞到花壇的時候,這些人總會緊張到無以復加,生怕他碰著摔著。
當可看到那隻軍犬聰明的領著繆小年順利的避開障礙物,穩穩當當的行走的時候,又全都鬆了口氣。
“戰狼,我記得這裡有個花壇,裡頭種了一株蠟梅,你領我瞅瞅去,我好久沒聞見過梅花香了!”
“戰狼,去紀念碑,我想摸一摸那些前輩的名字!就在這花壇後面一條石子路過去!”
“戰狼,去大禮堂後門,你知道怎麼走嗎這裡有條路,兩邊種的是松樹,你可小心點兒,別被松針紮了腳!你認得不”
最終,繆小年聞到了花香,摸過了紀念碑,也在大禮拜堂後頭找到了小時候刻的石磚畫。
在籃球場邊的長椅上坐下,他將戰狼輕輕的抱在懷裡,感動的一遍遍摸著這毛孩子的皮毛。
“戰狼,怎麼有你這麼聽話懂人性的狗啊!可真好!你從哪兒來啊真想把你留在家裡!”
正跟戰狼說著體己話呢,操場邊就響起了不少腳步聲。
“年哥!”
一道道如釋重負的聲音接連響起。
繆小年站起身,有些拘謹的想要走。
“年哥,你別走啊,我們跟了你一路了!”
是兒時的小夥伴,幾個發小。
繆小年侷促的站著,緊緊抓著戰狼的犬繩。
“年哥,好久不見了!我們都好想你呀!”
“年哥,這狗可真好哎,帶著你來來去去的,一點不費事!咋這麼聽話啊”
“年哥,我想聽你講講在邊防的故事好不好”
嘰嘰喳喳的聲音熱鬧無比,好像一瞬間又將繆小年拉回到失明前的時光裡。
時間匆匆,有些東西好像變了。
但有些情誼,卻好像一直就沒變,一直就在那裡。
這一年多的抑鬱煩悶困苦,好像霎時間就被衝散了。
原來他也是被人在乎的人啊!他根本就沒有被人遺忘!也不會被人恥笑!
繆小年笑了笑,哽咽道:“我也好想你們!”
……
“年年有餘!”
最後一道魚被繆志傑端上桌,杜秀華便朝坐在沙發上嗑瓜子的李向南三人喊道:“吃飯嘍,快上桌!我去叫小年去!”
三人起身移步過來,繆志傑就將李向南給抓到了上位坐著,笑道:“今天你怎麼著也得讓我陪你喝兩杯!上次喝的不盡興,我一直心懷愧疚,今天可得讓我補上!”
“成,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向南笑著接招。
“他爸,你招呼著,我去喊兒子!”杜秀華把圍裙解開,招呼一打便要出去。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