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莫白酌的動作十分笨拙,不是踏錯了節奏,就是不小心踩到依蘭的腳。
依蘭疼得直咧嘴,佯裝生氣地瞪他:“你這是要把我的腳當鼓點踩呀!”
周圍牧民們見狀,爆發出陣陣善意的笑聲。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笑著喊道:“朋友,好樣的!有勇氣嘗試就很值得稱讚了!這草原的舞蹈和你們墨淵的大不一樣吧?”
莫白酌滿臉歉意地衝依蘭笑笑,又對著喊話的牧民回應道:“確實,草原的舞蹈充滿了力量和熱情,讓人熱血沸騰,和墨淵的風格截然不同。”
在不斷交流與嘗試中,莫白酌也慢慢掌握了一些竅門,動作逐漸流暢起來。
他和牧民們一同歡笑、跳躍,汗水浸溼了衣衫,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暢快的笑容。
明月高懸,大家意猶未盡地圍坐在篝火旁,只見牧民們各自從腰間解下皮囊,動作嫻熟地拔開塞子,仰頭就喝。
剎那間,那帶著獨特發酵氣息的酒香瞬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依蘭臉頰因跳舞和飲酒染上一抹酡紅,眼神明亮又帶著幾分俏皮,她大大咧咧地將自己的皮囊遞到莫白酌面前,聲音清脆:“慕白,嚐嚐我親手釀製的馬奶酒,保準比他們的都好喝!”
莫白酌微微一怔,旋即笑著接過,心中暗自感嘆草原女子的豪爽。
這要換做尋常女子,早就一句“男女授受不親”,把人給打發了,在這草原之上,可沒有那些繁文縟節的束縛,行事全憑本心,熱情似火。
他仰頭飲下一大口,酸甜交織的酒液劃過喉嚨,一股別樣的辛辣湧上鼻腔,刺激得鼻尖微微發酸,卻也讓他瞬間精神一振。
周身都被這股熱意包裹,沉醉在這草原獨有的暢快之中,長久以來緊繃的神經也在此刻悄然鬆弛下來。
接連幾大口馬奶酒灌下,莫白酌只覺渾身發熱,酒意上頭,臉上也泛起一抹紅暈。
他站起身,步伐穩健,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雙手有力地一拍,大聲說道:“各位兄弟姐妹們!今晚難得這麼暢快,我這兒還有個頗為有趣的小遊戲,叫丟手絹,保準能讓大夥玩得更盡興,不知各位可要體驗一番?”
牧民們哪裡聽過這跨時代的小遊戲,立馬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依蘭眼中滿是好奇,急切問道:“丟手絹?這遊戲怎麼玩呀?快給大傢伙講講。”
莫白酌嘴角上揚,耐心解釋:“首先,大家要圍成一個圈坐下,我拿著手絹繞著圈跑,趁大家不注意,把手絹悄悄放在某個人身後。被放手絹的人一旦發現,就得立刻起身追我。追上我,我就為大夥表演個節目,要是沒追到,那他就得展現一下自己的才藝。”
眾人聽規則竟如此簡單,紛紛來了興致,迅速圍成一個大圈,目光緊緊鎖定莫白酌手中的手絹。
“呃……兒歌就算了。”莫白酌突然記起,這遊戲貌似還有主題曲呢,“丟啊丟啊丟手絹……”某人轉念一想,立馬放棄了教歌的念頭。
“那什麼!”莫白酌輕咳一聲,“麻煩大家給點節奏或是音樂什麼的,這樣才不顯得單調嘛!”
牧民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給出何種節奏。
這時,先前那位老者支起自己的馬頭琴,輕輕除錯了幾下琴絃,悠揚又帶著幾分俏皮的旋律便流淌而出。
莫白酌點頭示意後,旋即開始繞著圈跑動,伴隨著琴聲,腳步輕盈且富有節奏,眼神隨意地在眾人身上流轉,當他路過依蘭身後時,故意放慢腳步,做出要放手絹的樣子。
依蘭緊張得肩膀都繃緊了,眼睛死死盯著莫白酌的手,周圍的牧民們也都屏住呼吸,目光緊緊追隨。
可莫白酌只是虛晃一槍,又慢悠悠地向前走去,引得眾人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