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村,濟州下轄的一個普通小村莊,就像大陸上無數平凡村落一樣,默默存在著。
這裡地處偏僻,沒有什麼獨特的景緻,也未曾出過名震一方的大人物,村民們過著簡單質樸,自給自足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孩童在街巷嬉鬧,雞鳴犬吠交織成鄉村獨有的樂章,一直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然而,如今的清平村卻被一種莫名的寂靜籠罩。村口沒有了孩童的歡聲笑語,只剩幾隻老母雞惶恐地踱步、咕咕低鳴。
房屋雖然依舊錯落有致,可門窗緊閉,了無生機,宛如荒廢許久。每扇門上都貼著奇怪的符文,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像是在與未知的恐懼對抗。
村裡的狗瑟縮在角落,眼神滿是驚恐,時不時發出低低的嗚咽。街道上空空蕩蕩,地面卻留著打翻的水桶、散落的衣物和未收拾的農具。
村中央那棵古老的大槐樹,曾是村民夏日消暑的聚集地,現在卻顯得格外陰森。樹幹上不知何時出現了黑色的紋路,那紋路彷彿有生命般緩緩蔓延,仔細看去,其中竟有模糊的人臉若隱若現,表情痛苦而猙獰。
整個清平村都被神秘又恐怖的氣息縈繞,似在訴說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錢來豐食量驚人,這一路上更是像餓狼一般,把原本規劃好的乾糧吃了個精光。
莫白酌和顧影怎麼也沒想到,這才走了沒幾天,食物就見底了。
他們原本沿著官道前行,可如今為了尋找補給,不得不偏離路線。
莫白酌看著地圖,眉頭緊皺,清平村在地圖上只是一個偏遠的小點,遠離官道,四周被荒山野嶺環繞。
而前方最近的鎮子也在百里開外,若不是實在沒了辦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繞這一趟遠路的。
“都怪你,死胖子,你就不能少吃點!”顧影忍不住埋怨道。
錢來豐撓撓頭,一臉憨笑:“我這不是餓嘛,再說這炎龍酥當真美味,一吃起來就沒忍住。”
綏州炎龍酥,外形猶如一條盤旋的小龍,呈現出誘人的金黃色。外皮是用薄脆的油皮層層疊疊製作,裡面包裹著經過特殊香料醃製的豬肉絲和清甜的冬瓜條。
再淋上一層特製的香辣醬汁,吃起來外皮酥脆,內餡既有肉香又有冬瓜的清爽和醬汁的香辣,是綏州人喜愛的風味小吃。
莫白酌無奈地搖搖頭:“事已至此,我們只能繞道去這個清平村看看能不能補充些食物,說不得要在這村子裡留宿一晚了。”
此時落日的餘暉已漸趨黯淡,僅在天邊留下一抹殘紅,天色將晚,道路兩旁的景物都模糊不清,已不適合繼續趕路。
三人朝著清平村的方向行去,只是他們誰也沒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小村莊,正被一場巨大的危機籠罩。
還沒到地方,便發覺到了一絲不尋常。村邊的小溪渾濁刺鼻,水面漂浮著死魚,魚眼凸出、鱗片脫落,死狀怪異。
溪邊水草瘋長,幾乎填滿小溪,它們相互纏繞,形成一個個令人膽寒的“牢籠”。
甫一進村,撲面而來的寂靜讓他們立刻警覺起來。
莫白酌皺了皺眉,低聲道:“這村子不太對勁。”
錢來豐和顧影也面色凝重地點點頭,隨即沿著街道謹慎前行。
莫白酌試著敲了敲幾戶人家的門,卻無人應答,只有沉悶的敲門聲在空蕩蕩的街巷中迴響。
他們來到村中的廣場,那棵詭異的大槐樹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錢來豐湊近槐樹,想檢視那些奇怪的紋路,剛一靠近,便感覺一股寒意襲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道:“這樹邪門得很啊!”
顧影在一旁細細觀察,神色複雜:“這些紋路看起來像是某種邪惡的咒術,說不定和這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