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白酌傷愈之後,便開始仔細探查這崖底世界。
這是一處宛如天坑般的絕境,方圓數里之內,皆是死路,沒有一處能通往外界。
四周是陡峭得近乎垂直的絕壁,那絕壁如同一把把利劍直插雲霄,光滑無比,找不到絲毫可供攀爬借力之處。
即便莫白酌輕功卓絕,在這等絕境面前,也如同被囚於牢籠的飛鳥,插翅難飛。
不遠處,顧影正歡快地圍著篝火忙活著,火上烤著一條他們首次捕到的魚種。
那魚的模樣甚是奇特,魚身佈滿了五彩斑斕的鱗片,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魚鰭寬大且透明,像是薄如蟬翼的輕紗,邊緣還泛著淡淡的熒光。
魚頭呈菱形,有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眼瞳竟是罕見的金色,宛如兩顆璀璨的金珠。
陣陣誘人的香氣從魚身上散發出來,顧影迫不及待地想嚐嚐這奇異之魚的味道。
莫白酌則坐在一旁,看似悠閒,實則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腦海中的清玄老道聊著天。
“我說小子,大氣點,我輩修者,三妻四妾實屬正常!”清玄老道調侃道。
“這是大氣小氣的事麼?這是原則問題啊,我能不糾結嗎?”
在一夫一妻制度薰陶下長大的莫白酌有些難以苟同。
“年輕啊,見識少,想當年,老道身邊那也是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小蘭,翠兒,秀娘……還有誰來著,嗯,我想想,對,朱家掌權那會兒有個叫師師的,嘖,那身段!滿清時還有個菊香,那姑娘,裹著小腳丫,倍兒可愛……哈哈”
清玄老道陷入回憶中,不時還會樂出聲來。
話說師師不是人家闖王的禁臠麼,跟你有啥關係?
“菊香?您老是認真的嗎?”
莫白酌乍聞此名,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嗨!名字麼,就是的代號,人長得水靈就行。話又說回來,從古至今那些帝王,個個三宮六院的,不也挺好。”
“您哪隻眼睛看著我像帝王?反倒是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海王!”
“什麼勞什子海王,你別以為我不懂啊,老道我這一生,雖紅顏無數,但對待每一段感情都是真心實意,哪像你這般扭扭捏捏。”
“真心實意?那叫濫情!解釋再多也掩蓋不了花心的事實。”莫白酌不屑一顧。
“哎呦,臭小子,還教訓起老子來了?濫情花心也比你這種娘們唧唧的軟蛋強!”清玄老道吹鬍瞪眼的罵道。
“切!海王!”
“娘們唧唧!”
“種馬!”
“擦!軟蛋!”
“老色批!”
“廢物點心!”
“我曰!老畢登!”
……
微風徐徐,烈日當空,一老一少窮盡各自畢生詞彙,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空氣中似有硝煙瀰漫。
“小白,魚烤好了,快來嚐嚐!”
顧影的呼喚,打斷了正在頂牛的一對活寶。
如今的她,哪裡還有半分颯爽女俠的樣子,感覺更像是居家過日子的小女人,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絲煙火氣。
就在二人準備享用烤魚之時,頭頂上空驀的被一片陰影籠罩。
他們下意識地抬頭,只見一張神奇的飛毯懸於半空。
這飛毯不大,呈長方形,長約四米,寬約兩米,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光芒如陽光般璀璨。
毯面上,魔法紋路如金色的絲線遊走,交織成奇異的圖案,似星辰排列,又像古老文字,它們是飛毯的靈魂,也是其能飛行的奧秘所在。
“阿拉丁,你的魔毯丟了……”某人一時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