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影等四人站在不遠處,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錢來豐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道:“還能這樣?”
“老師這是……突破了?”唐瑾一時間也有些懵圈。
“唐兄!”錢來豐滿臉崇拜的朝著唐瑾行了一禮,“俺老錢這次算是開了眼了,隨口幾句稀奇古怪的話,竟有如此奇效!不僅把莫哥從牛角尖里拉了出來,還能助他突破境界,簡直神了!”
唐瑾連忙擺手,“錢兄過譽了,我不過是念了幾段道經,哪有這般大的功勞。老師能突破,全憑自身深厚的底蘊與堅毅的心志,我不過是機緣巧合,誤打誤撞罷了。”
“唐先生滿腹經綸,莫要謙虛,以前是兄弟目光短淺了,您這哪是書呆子,明明就是書中之聖啊!那啥,欠的錢不用還了,快!罵我!侮辱我!我也想進步。”錢來豐挺了挺胸脯道。
“不是,錢兄,你這是難為唐某啊!”
“活大半輩子了,還從未聽過這麼過分的要求,胖子,你想捱罵,找我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首,只見莫白酌正向這邊走來。
過去七日,他粒米未進,整日沉浸在痛苦之中,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乾裂,眼神空洞,身形搖搖欲墜,好似一陣風便能將他吹倒。
可此刻的他,腳步輕快有力,每一步都踏出沉穩的節奏。面龐雖還略顯清瘦,可眸中滿是光彩,一掃之前的陰霾與頹喪。
膚色雖還透著些憔悴的痕跡,但已能看到血色漸漸迴歸。
強大的法則之力在他周身若有若無地流轉,初初破境,還未能做到收放自如。
《太虛道錄》七層巔峰,只差臨門一腳便能突破至第八層,道心歸一之境!
“這些天,讓大家擔心了。”莫白酌站定身形,飽含歉意道。
顧影慕司檸二女看著恢復如初的心上人,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緊緊盯著莫白酌,笑而不語。
“阿瑾,此次,多虧你了。”莫白酌轉頭朝唐瑾道謝。
唐瑾聞言恭敬道:“能為老師分憂,是學生之幸,這一切皆是老師自身造化,學生不敢居功。”
“你誦讀的道經,讓為師在渾噩迷茫中尋得一絲清明,最終得以勘破執念。由此可見,你對道的理解已然頗深,再接再厲,日後定能在這道途上走出一條非凡之路。”
唐瑾連忙拱手,“學生謹遵老師教誨。”
“好了,你剛剛恢復,趕緊去休息一下,回頭有的是時間教徒弟。”顧影開口催促。
……
“界主大人,考慮的如何了?”
密室中,一襲玄色錦袍的謝玄空平靜的注視著面前的幽曇。
“呵!謝島主何必白費口舌,我寧死也不會將《血海魔功》給你,不若給我個痛快。”幽曇不置可否,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死寂。
“族人背叛,大權旁落,你可甘心?不如你我做個交易,你若交出功法,本尊願盡出島中精銳,替你奪回界主之位!如何?”
“不如何,我承認如今已非你敵手,可你一再索要《血海魔功》,真以為我猜不到你的目的?”
“哦?願聞其詳!”
“你所修功法雖也算得上是這方世界的頂尖功法,可畢竟有其上限,藉助天地鉅變之際突破至十星位,已然是你的極限,所以你才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我的《血海魔功》,廢功重修,以期更進一步!”
“到底是曾經的一界之主,雖已落魄,眼界還在,不過你所謂的這些猜測,對,也不對。”
看著幽曇略帶疑惑的神色,謝玄空似是頗為得意,“本尊覬覦你的功法不假,可卻並非是要修煉,而是借鑑,取其所長,補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