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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霄笑得很令自己心驚,那是一張除了微笑,什麼表情也沒有的斯文臉孔,明明說著有關生死的事,卻還笑得輕鬆燦爛,感覺這人……像個無底的黑洞,看不透也摸不清,只覺得從心底往上的發寒。

不過,這些都是終審判決後黃二狗才感覺出來的,那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已經被法庭宣判送往大朝洲的苦役營,李楓已經接手了她的莊園,白霄也被李楓接回了莊園養傷,這是一個月後的狀況了。

那場官司從中法打到高法,三打三複,最終的結果還是令李楓滿意的,終審判決的前天晚上,李楓拍著白霄的右肩興奮地說:“老六,就演算法庭不判死刑而是判無期,我也絕對不會讓那混蛋活著到大朝洲的。”

白霄聽後,反應淡淡,並沒有李楓那麼激動,好像輸贏她早已經掌握。

其實,當官司打到最艱難時,黃二狗曾經又一次來醫院找過白霄,想像第一次來時那樣再與白霄談一次,哪怕是接受白霄所提的第一條恥辱的條件,她也認了,可白霄並沒有給她機會,已經提前一天辦理了出院手續,回了莊園。

這是白霄的習慣,好話她只說一次,機會也從來不給第二次。

那天早上,她可是以待客之禮歡迎的黃二狗啊,澤吾是給她淨過面的,換過乾淨的新病服的,她自以為提的條件與讓黃二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相比,並不過份,誰讓黃二狗把她說的話當成是嘲諷,不屑一顧地甩袖離開呢,她可沒有第二次耐心再理會這些了。

白霄回到莊院的第三天,便把莊園整理得和她離開時一樣了,還是那樣平靜的氣息,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

落日餘輝裡,兒子白鬱還是可以坐在鞦韆上盪來盪去,夫郎澤吾還是可以陪著她坐在藤椅裡說說笑笑,有時還被她逗得羞澀低頭。

一切都好,除了她拄在右肩下的柺杖偶爾會和她開個玩笑,就是膩人的馮伸,會神出鬼沒、沒頭沒腦地出現在她還有些看不清楚的視線裡。

“我嫂子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啊!”

甜杏並沒有等到法庭判決結果出來,便匆忙離開了,白霄也沒有留她,先不提林楓的事務所需不需要,只提家裡,哥哥白霧挺著個大肚子,母親父親那邊也需要照顧,還是不能沒有甜杏的。

至於馮伸,白霄早就猜到這傢伙心懷鬼胎、不懷好意了,好幾次都把馮伸即將說出 口的話給她繞開了。

但是,不管是福還是禍,終是擋不住的,在盤算了幾天後,白霄已經想出怎麼應對了,所以,今天她主動開了口。

“還不是為了你!”

說得這個肉麻,白霄撇了一下嘴。幸好自己男人已經被自己支出去沏參茶了,要不又得擔心了。

說來也可笑,別人來看望自己都沒事,澤吾也會懂禮地自動迴避,可偏偏這馮伸一來,澤吾就算是在別的地方,也會立刻走過來,守在自己身邊,那副戒備的表情,像是防狼。

“馮姐,趁著我男人沒回來,你有事快說,他要是回來,肯定會送客的。”

“是呢,我又沒有得罪妹夫,你說他……”

馮伸的自知之明,暫時還沒有能達到理解澤吾為什麼會如此“特殊高看”她的地步呢。

“別說廢話了,一杯茶用不了多久就能沏好的。”

“這……事情是這樣的,小白,李楓那坨屎你都能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