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中的殘骨，楊清流繼續低喃。

短短一瞬，仿若滄海桑田，手中殘骨腐朽，失去了靈性，神禽與秘文皆消散，不知何時烙印進了楊清流的脊骨中。

“是了，推衍術可望穿古今，與殘骨發生了不可知的反應，帶他遨遊，領略這一段故事。”

“夢迴太古，見證了無敵生靈的手段，該說是幸運嗎？”楊清流站起，如枯坐萬年的古僧，身上有一種獨屬於輪迴的氣息正緩緩褪去。

他隨意揮手，身後憑空多出六扇火焰門戶。

其中，六位與他長相一般無二的男子走出，沒入他的軀體中。

威壓頓生，楊清流能感覺到，他的肉身與真靈等全方位的被強化了，實力逼近真仙境界的極限。

若是那頭金烏在見，絕不會戰的那麼兇險，十招內就能夠將其鎮壓，直接懾服！

“殘缺的至高寶術都有如此神威，若完整，跨境殺敵真的如同等閒。”

他靜靜感知，而後散去神通，心中只剩下無邊的感慨。

這樣的寶術堪稱無敵，在同境界的征伐中絕對算的上大殺器！

這並非簡單的提升某一點，而是整體性的拔高，不會有缺漏，甚至可以短暫體悟更高境界的道與法，從任何角度上說都極其珍貴！

“至高層次，可以憑此超脫嗎？跨越這個境界？”

楊清流思忖，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他相信，至高層次的生靈絕對有自己的無敵法，威能無窮，變化萬千，不見得誰會更強。

隨後，楊清流追憶，想觀摩那名至高者的法，希冀觸類旁通。

只是，他發現，自己心中關於至高者的畫面居然在消失，要隨著輪迴的氣息一齊淡去。

他先一愣，而後很快頓悟，明瞭這是天地的規則。

因為，他誤入古史，本不可窺見那一戰，不能參與其中，而今不過是世界在糾錯，擦除他在太古留下的痕跡。

無前塵的因，便沒有當世的果，他自然保留不下這段記憶。

或許在將來，成就至高後，才能再次憶起，洞悉這段將塵封的過往。

“那隻金烏離去了嗎？是否等到了援兵？亦或是重傷，將垂死。”最後一刻，楊清流想起了破碎前的畫面。

那頭最小的金烏在哀嚎，求援，是那樣的無助與孤寂。

回憶如沙，揚起，消逝，最後的畫面幻滅。

隨後，楊清流將殘骨收起，走出暗室。

“你在裡面做什麼，動靜這麼大？”

銀露湊上去，臉色好奇。

不光是她，連老嫗和東方珏都驚異。

因為，暗室中有浩瀚的威壓逸散，道則氣息肆意蔓延，若非老嫗出手佈下隔絕的陣法，肯定要吸引很多人前來探究。

“參習一些法，有所領悟，動靜鬧大了些。”

楊清流笑了笑，溫和開口，沒有說的太清楚。

帝族的根本法，關係甚大，代表著一個領域的極盡，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可能為之瘋狂。

他不想透露太多。

雖然對方抱有善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點到為止便可。

聞言，老嫗點頭，不曾刨根問底。

活了這麼多年，她自然懂得分寸，不會做出一些讓人尷尬的事來。

.........

與此同時，

悟道池周圍，人山人海。

今日是東方珏定下，楊清流前來悟道的日子，很多人提前幾天盤坐在這裡，想看戲，觀少年的死狀。

“這麼久了，他怎麼還沒來，莫非是反悔了？”

“很有可能，早先說不得只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譁眾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