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輕嘆與感慨,表情看起來無比真摯。
若非方才親眼見證那一幕,或許真的有不少人會相信他的說法。
“你!”
聽到這個解釋,男子臉上青筋暴起,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晦氣,讓他暴躁欲狂。
可偏偏,他又無力反駁。
因為從表面上來看,確實如少年所說,其一直很順從,只是用力“稍猛”,出現了意外。
“哪怕如此,你怎能去補刀,將她殺害?”
“其分明已經認錯了,卑微求情,理應網開一面,不再追究!”男子換了個角度,佔據道德制高點指責楊清流。
他揭過了自己先前的種種言行,想引動寨中人的公憤,令器靈等人呲牙,惱怒。
“真是不要臉啊,將自己摘的這麼幹淨。”
“怎麼不提你早先的想法,要殺人奪寶?”陸方不屑一顧,冷笑道。
男子臉色倒沒有特別的變化。
“這是人之常情,爾等看到寶物不心動嗎?自然是要奪取。”
他顯得理所應當。
事實上,這片小世界就是這樣的,弱肉強食,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公平。
勝者獲得一切,敗者失去所有。
“是啊,搶就搶了,又如何?爾等不明白做事留一線的道理嗎?”
“這樣殺殘害我寨中人,待首領出關,你等著面臨清算吧,天涯海角都逃不掉!”
這是寨子裡部分人的叫喊,惡狠狠的看向楊清流。
當然也有一些人沒有出聲,他們屬於另外的一位首領管轄,且看見了荒原上的小男孩,眼中泛起思索。
與此同時,
楊清流目光幽幽,看向哨塔,笑了,道:“我並未聽到她在求饒,相反是在求我儘快了結她,送其往生,再活出一世。”
“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當我耳聾嗎?”男子低喝道。
“話太多了,我允許你如此了嗎?很吵鬧,像一隻蒼蠅,令人生厭。”
“若是有意見,不如下來一敘,我們詳談。”
楊清流面色很平靜,渾身透著仙光,長髮受微風吹拂,飄起,有一種淡然的霸氣,唯我獨尊。
哪怕在義憤填膺,眾人都不得不承認,少年的確不一般,手段與氣質都超乎尋常,令人不由得產生自慚形穢之感。
當然,也有人很不爽。
因為,少年人就這樣站在那裡,威風八面,這樣的輕視他們,這種感覺相當不好。
並且,蒼曼的無頭屍體都還在其腳下呢,這更是讓他們自覺很下不來臺,有一種屈辱。
“李牧,去與他談!”
“一個少年罷了,逞什麼兇,欺我寨中無人嗎?!”
有青年在大叫,情緒激昂,想讓男子赴戰場,與對方劃下道來。
但可惜的是,
李牧顯然沒有這個膽子,其臉色青紅一陣,只覺得進退兩難。
平心而論,他真的不敢出去,害怕落得跟女子一樣的下場。
因為,少年在他眼中,早已同史前巨兇無異了,也就仗著哨塔前有神木相護才敢叫囂兩句。
若下了去,以他不比蒼曼要高上多少的修為,萬一少年發狂,指不定真的一刀剁了他,屆時找誰說理去?
故而,在猶豫半晌後,其終究是沒敢踏出哨塔,選擇賴著,不去犯險。
“吾...吾憑什麼要與你詳談?生者,沒有那個資格!”
李牧撕扯著喉嚨,嗓音沙啞道。
只是,任誰都聽出了其言語中的忌憚與害怕,在怒斥,覺得屈辱!
“膽小鬼,懦夫!”
寨口,一些性格暴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