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到這個地步，殺招盡出後，結局早已明瞭，硬撐也無用。

“吾確實暫且，不敵他。”混沌天馬猶豫良久，似乎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這般道。

說著，它鐵蹄輕踏，擊穿虛空，雖不情不願，卻還是來到楊清流近前，收斂一身混沌氣，匍匐身軀。

“不錯，還算言而有信。”楊清流輕語，同時用餘光看向那群人。

“感覺距離你越來越遠了，難以追趕。”陸方上前，在祝賀的同時頗為感慨。

“看起來很威武，卻意外毛茸茸的。”銀露同樣輕抬蓮步，上前撫摸這匹威武的混沌天馬。

當然，更讓眾人感到驚異的是，這頭來歷非凡的天馬，居然如此簡單的臣服了，都沒有過多反抗，不曾真正戰至最後一口氣。

“沒有那個必要，如今只是暫時的挫折，日後註定要翻盤，將汝等都收為人寵。”混沌天馬雖是匍匐在地，但身軀太龐大了，故而還能居高臨下，睥睨眾人。

“在裝，一會讓那個兇殘的人族少年鎮壓你！”器靈直接鎮壓在混沌天馬頭上，叫囂道。

“你們都堵在那裡做什麼。”

“想違逆誓言嗎？”楊清流對著高天上的群仙道。

但是，無人回應，一時覺得非常難做。

特別是那中年人，此刻仿若吃了蒼蠅般，面色青紅。

按理來講，他們的確該讓出一條路，畢竟立下的大道誓言不可違背。

可是那些生靈發出的警告不能無視，若放這一群少年進入仙界，他們會遭到清算。

“怎麼辦？”美婦人低語，看向領頭的金髮青年，神色為難，不知該做何決定。

“罷了，放行吧。”領頭者沉默稍許，感受冥冥中逐漸凝實的天地威壓，輕嘆一聲。

這是天地在警告，示意他該遵守，履行承諾。

“這”

在他身側，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各自眼裡看到了為難，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附和，讓出一條路。

“這樣才對嘛，要願賭服輸，莫要做那背信棄義之人。”器靈大咧咧，說著就示意眾人上馬，要離開這裡。

可也就在這時，楊清流神情卻驟然驚變，看向領頭者，非常嚴肅，在敵視：“你做了什麼？！”

這一瞬間，他感覺那股冥冥中的注視感再度加深，且比以往都要濃烈，近乎凝成實質。

“什麼？”領頭者很平靜，嘴角含笑，看起來似不明所以，聽不懂少年的話語。

“你動了手腳，在接引降臨此界的一些未知存在。”楊清流面色發冷，咬牙道。

他雖然沒有證據，但靈覺告知他，絕對是眼前這個金髮領頭人動的手段。

不然以這座仙門的偉力，怎會出現這種情況？

多半是對方用特殊方法，開啟了這方場域的一些禁制，留下後門。

“少年，莫要佔著有些根腳便血口噴人，這樣等若在侮辱我等名譽，不可饒恕。”金髮領頭者蹙眉，進行呵斥。

這樣的罪名他怎麼敢承認？無論是否為真都要反駁。

“敢做不敢認嗎，身為仙者，與黑暗生靈有染，所作所為真是令人髮指。”楊清流冷語，這一次直接點明，根本不客氣，揭露罪行。

對此，金髮領頭人不說話了，沉靜的看著一眾人。

這種事說多錯多，且越描越黑，最主要他們心裡的確有鬼，做不到坦蕩。

楊清流眉頭緊皺，不過片刻時間，心裡的那種不適感越發強烈了。

“快走，不要耽擱！”楊清流大喝，示意所有人逃，離開這裡。

眾人不明，不知道發生什麼，但都沒有猶豫，在聽到楊清流聲音的第一時間便上馬，準備進入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