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你先去給我賺錢買房。”
“好。你說,怎麼賺。”
“首先你得有一個身份證,然後才能找工作。”
大眼瞪小眼。
“我想我也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你的身份證在這裡。”風瀟張開手掌,一張二代身份證出現在眼前。上面名字寫著“納蘭士奇”,那是納蘭德性的本名,“納蘭德性”是他自己取的藝名,因為本名聽起來實在太像狗狗了。
“不行,這個身份已經被登出了,納蘭士奇查無此人。再說,我也不想‘詐屍’,索性換個身份來活。”
“怎麼換?你說,我做。”
“看見那邊電線杆上的小廣告了嗎?打上面‘辦、證’的號碼。記得搞價。”
“好。”
“喂喂餵你……放我……唉……好吧。”
風瀟很自然地抱起納蘭德性,走到電線杆旁,看了看琳琅滿目的“包/小/姐”“無痛人流”“通下水道”,終於在納蘭德性手指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辦、證”的小白紙,一串阿拉伯數字被蓋了三分之一撕了三分之一,顯然貼的年代有點久遠了,“怎麼打?用手打嗎?就朝著上面的數字打?”
“……”納蘭德性,“說起來,我們還需要一部電話。”
大眼瞪小眼。
“歸根結底要先有錢。”納蘭德性抓狂,“媽/的,啥裝備也沒有,這讓我怎麼重生?怎麼崛起?怎麼打怪升級?!”
“你有我啊。”風瀟漫不經心地說。
納蘭德性愣了下,然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也是個廢柴,能幹啥?連個衣服也找不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惡靈……對了,衣服呢!當務之急是給我找衣服啊喂!”
“你可想好了,穿上凡人的衣服我可就不能抱你了,你也就不能隱身了。”
“不需要!”納蘭德性艱難地爬過風瀟的肩頭,趴在他的背上,兩腿掛在他腰間,重新調整一下“斗篷”的領口,讓兩個人都露出頭來,以示你看揹著也可以,然後看了看日出,指向不遠處高樓林立的市中心,“差不多九點了,商場應該開門了,走,搞兩件阿瑪尼去。”
……
那天后來他們還是沒有搞到衣服。原因是當風瀟揹著納蘭德性來到市中心大型購物商場門口時,剛好看到一輛開往s市(也就是納蘭德性家鄉)的旅遊大巴停在商場門口載客。納蘭德性大喜,當即改變主意,命令風瀟背自己上車。
車上乘客滿載。
風瀟揹著納蘭德性站了五個小時。雖有不悅,未曾抱怨。
雖然知道只要身體跟風瀟貼在一起,就沒有人能看見自己,但還是不由得感到彆扭……光天化日之下兩個裸/男堂而皇之站在一輛滿載乘客的汽車上,這畫面光是想象一下都太美,尤其納蘭德性的屁股都快貼到一個窩在座位裡打瞌睡的鬍子大叔臉上去了,大概不小心放個屁大叔就會中毒身亡了……搞得納蘭德性渾身不自在,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兩人身體接觸面積小於百分之五十被迫現形,那可就不好看了。
但是長途汽車是自帶催眠功能的,尤其車上還在放安冬的新專輯,略微沙啞的聲音唱著靡爛的小情歌,一聽就是他。高音也不行低音也不行,但為了兼顧他影視歌多棲天王的形象,只能靠錄音棚精心包裝來騙騙小姑娘了。於是,路途到了第三個小時,納蘭德性把臉埋在風瀟柔軟的長髮裡,安心地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長得好像一生。
夢裡也不知哪年哪月,總之風和日麗,時光柔軟。媽媽穿著淺灰色的羊毛大衣,長髮如雲,面孔是年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