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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人轉過身來,嘆道:“大人還有什麼指教?”

盧雲微微一笑,躬身道:“夫人日後若覺得日子悶,便來我家坐坐吧。內子略通丹青,倘若蒙您不棄,不如也學著畫上幾筆,可好?”

七夫人柳眉一動,喜道:“你是說真的?”

盧雲見她開心,心下忽也高興起來,微笑便道:“這個自然。”

七夫人官家生活,每受其他六名夫人排擠,雖說衣食無虞,但人生不光吃吃喝喝,每感內心苦悶,無從宣洩,眼下若能寄情丹青,與盧雲這對文雅夫婦結交,自是無上快事。七夫人笑道:“我笨得緊,字也寫得醜,到時要請盧夫人多指點了。”

盧雲哈哈一笑,正要回話,忽然之間,只覺四周安靜下來,原本街道上車水馬龍,此時卻一發不見蹤影。柳府佔地雖廣,但也在王府衚衕之中,院外便是鬧市,向來人潮喧譁,此刻卻悄然無聲,如同深夜,自不免讓人奇怪。

兩人面面相覷,都感詫異。七夫人強笑道:“住這兒幾年了,難得這般清靜。”

盧書心下起疑,正要詢問,忽聽街上傳來陣陣響聲,聽來一頓一頓,整齊劃一,好似幾百人同聲踏地。七夫人心下有些怕,不知那是什麼怪聲,便往盧雲身上靠去。

盧雲扶住了她,將“雲夢澤”解下腰來,拿在手上,低聲道:“別怕,我過去瞧瞧。”七夫人見他連劍也拿了出來,心裡更是著慌。盧雲向她搖了搖手,示意她莫要妄動,跟著竄身躍起,飛上牆頭去看。

七夫人守在牆下,見盧雲的背影微微顫抖,嬌聲便道:“怎麼了?外頭那是什麼聲音?”話聲未畢,盧雲已然跳落地來,一把拉住七夫人,神色凝重異常。

七夫人見盧雲如此神態,更強拉著自己的手,不由滿心疑惑,慌道:“到底怎麼了?”

盧雲右手拉著她,左手不離劍柄,沈聲道:“別慌,過去前廳再說。”七夫人又是疑惑,又是害怕,只能讓盧雲拉著走了。

來到了前廳,七夫人見大門深鎖,家丁神色震恐,全數擠在院裡,一旁左從義、石憑、黃應、韋子壯等人都已會合過來,全在交頭接耳。七夫人慌道:“到底怎麼了?你們誰跟我說啊?”聲音急迫,頗見尖銳,想來心中惶恐已極。

她喊了兩句,仍無人理會自己,正要尖叫,忽見盧雲走向韋子壯,沈聲道:

“外頭是哪路軍馬?怎敢包圍柳府?”七夫人聽了這話,全身如同雷亟,驚道:

“大軍包抄?是……是江充的人麼?”眾人自也不知,一時無人答話,七大人心下害怕,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眼看韋子壯也是沒理會處,良久說不出個道理來。盧雲便攀到樑上,朝院外看去,只見大門前擠著五六百名兵卒,個個手提刀槍。左從義乃是柳門元老,自恃軍中資歷地位,倒也不怕,當下問向盧雲,喝道:“到底是哪些兔患子放肆?可是錦衣衛的?”

盧雲懸在樑上,搖頭道:“不是錦衣衛,這幫人穿著禁軍的衣服,不知是哪個衛所的。”

石憑大喝一聲,奔向大門,向家丁喝道:“管他是哪裡的人,反正還不都姓江!他奶奶的,開啟門,爺爺倒要看看是哪路人馬敢來放肆!”左從義大聲道:

“說得好!太歲爺頭上動土,徵北大都督府是他們碰得麼?”

黃應、趙制使等人也在大聲呼應,十來名將領相互壯膽,果然氣勢高漲不少,眾人拔出兵刃,齊向大門行去。石憑一馬當先,冷冷地道:“來人,開門。”

家丁吞了口唾沫,不知是否要依言開門,正在此時,大門碰碰地敲了起來,石憑嚇了一跳,反而望後疾退。大廳眾人滿心慘淡,竟沒人敢動上一下半下。韋子壯從頭到尾面色鐵青,心中只感不對,想起秦霸先一家的慘禍,此時聽了那碰碰聲響,全身冷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