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很迷茫,她覺得愛情是那麼的遙遠。我不太明白她說的話,她自己也解釋不清。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見過她的男友,那麼會不會是石強?
誰殺了餘雪?
十六
輝子站在我的身旁,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有點不對勁。”輝子沉聲說,“有什麼麻煩?”
“我如此愛她,以至於一旦丟失她的訊息,我便痛苦不已,而現在,我有了她的訊息了。”
“你有了她的訊息?”輝子驚詫的問。
“是的,可是她死了。被人殺了,埋在七子山上中十幾年,這就是答案。”
一切都開始顫抖,桌子,椅子,屋子,都同時惶惑不安的抖動著,地殼開始龜裂,熾熱的岩漿噴湧而出,沿著血脈充塞了心臟。
高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一旁,他給我倒滿了酒,低沉的說:“陪我喝一杯吧。”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的令我懷疑,我將永遠沉睡。她帶著我來到一個森林中,她一句話也不說,我緊隨其後,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身影,生怕她會再次消失。她引領著我,來到一條小溪旁,她轉身朝我笑,臉上充滿了溫情,她說:“你看,我不就在這裡嗎?”
“我怕你還要離開這裡。”
“我們都會離開這裡的,你不應該害怕,也不用困惑。”
“你不應該留下我一個人的。”
她緩緩走進了溪水裡,霧氣籠罩住了她,她的身形有些模糊,她說:“我遲早要離開的,現在我們一定得分離,你看,現在我回到了你的身邊,將來我們也會在一起。你不用著急,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所以現在,你應該好好的去生活。”
她的身體慢慢的往溪水中陷下去,開始是雙腳,直到她的腰,溪水掩蓋了她的雙肩,淹沒了她的頭,她的頭髮散落在水面上,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浮萍。最後,連頭髮也沉入了水中,她消失不見了,水中泛著漣漪,一圈圈的,似乎在見證她曾經來過。
你怔怔的望著這一切,不知所措,連向前走一步的勇氣也沒有,你茫然的呆呆站在溪水旁,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你又潛回到了黑暗當中。
我醒來的時候,頭腦昏沉沉的,像是墜了鉛塊,揉著惺忪的睡眼,正看見輝子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我,目光柔和而充滿溫情。昨晚我們三人都醉倒了,聽了我的話後,他們沒有太多安慰,這並不出乎我的意外,安慰已經是多餘的了。有什麼用呢?何必浪費時間。
“頭疼嗎?”輝子問。
“還好,高林呢?”
“他去買包子了。”他頓了頓說,“別想太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會的吧。”
會麼,會更好麼?你忽然從朦朧的意志中跳出來。千萬別指望這是最大的災難,更大的災難還在它的背後,現在猛獸不過剛剛露出犬牙,還有利爪等著。
輝子輕輕地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他的手很暖和,他說:“還好,沒發熱。你這次就別走了,辭掉蘇州的工作吧,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努力的笑起來,開玩笑的說:“你又不是我婆娘,怎麼能總在一起呢。”
他忽然神情黯淡,似乎忘記了抽回手去,繼續輕輕地撫摸我的頭髮。
“是麼?”他有點魂不守舍。
我說:“別這樣,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我會好起來的。”
“可是十幾年了,你還想著她,你說我能不擔心嗎?”輝子頓了頓說,“我們是兄弟,最好的兄弟,這一點沒什麼可以改變。”
“很多東西都需要時間的。時間會淡化一切的,女人嘛,或者就那麼一回事。”我說。我似乎是在安慰我自己。
“你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