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菱睡醒的時候,飢腸轆轆。
睡了一覺,渾身倒是沒那麼累了,但是一天沒吃東西,餓的不行。
柏青檀適時地出現在她面前,拿了一碗小米粥。
裡面放了她喜歡吃的蝦仁和海參。
吹了吹熱氣,男人餵了過來:“剛熬好的,趁熱吃吧。”
宋幼菱靠在床頭,看著喂到唇邊的海鮮粥,“你怎麼還在?”
“今天請假了。”
“哦……”
她低頭喝了一口。
味道很不錯。
男人很瞭解她的口味,見她喝了,又餵了一勺。
宋幼菱胃口不大,喝了一半,就吃飽了。
見她不吃,柏青檀坐在一旁,就著她吃過的勺子,喝著她剩下的粥。
宋幼菱左右打量,沒發現自己找的東西,男人看了過來,問:“在找什麼?”
“我的畫呢?”
“你找它做什麼。”
“不給你了。”
柏青檀瞥了她眼,喝著粥,慢慢道:“已經裝裱起來,掛在樓下了。”
宋幼菱還是生氣:“你還給我,我不給你了。”
“送給別人的禮物,怎麼可以收回去?”
宋幼菱鼓了鼓臉,“我不管,你還給我。”
柏青檀看著她生悶氣的模樣,放下碗,起身俯首過去,雙手撐在了她的身側。
他突然的靠近,嚇了宋幼菱一跳。
她眸孔收縮了一瞬,“……你幹什麼?”
“我很喜歡那幅畫。謝謝。”
他一本正經的道謝,反倒令宋幼菱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人發生了這種事,本身就是女方吃虧的,就算柏青檀說他被下藥,那也跟她沒關係。
她吃了這樣大的虧。
卻不知道怎麼找他討回公道。
宋幼菱長睫顫了顫,看著他,別開視線,覺得有點委屈。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收攏雙臂,將她摟到懷裡來。
他俯首親了親她的臉,“幼幼。”
宋幼菱掙了掙,不高興讓他抱著。
柏青檀說:“你等等我。我會負責的。”
宋幼菱推開他,“我不要你負責。”
男人卻只是摸了摸她的頭,好像她在說什麼氣話似的。
語氣溫和的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宋幼菱感受了一下身體,覺得也沒什麼別的不適,抿了抿唇,“沒有。你離我遠點。我現在還不想看到你。”
男人站了起來,輕輕嘆了一口氣,對她說:“我這幾天會一直在家裡書房辦公,有什麼事,就直接過來跟我說。”
宋幼菱輕輕地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搭理他。
柏青檀俯首過來,替她掖了掖被角,“你累壞了,再睡一覺吧。”
*
這一天,就在宋幼菱一整天都昏昏沉沉之間過去了。
第二天,她精神頭好了許多。
就要出門去看沈歡。
柏青檀這幾天都在家裡陪著她,見她要出門,就說要開車送她去。
宋幼菱說不用,她坐公交車去,被柏青檀拉著上了他的車。
男人開著車,對她道:“幼幼,你不用跟我生分,我佔了你的便宜,付出一些勞動力都是應該的。”
開車到了醫院,宋幼菱也沒理會他,自己進去看沈歡了。
沈歡住在這裡,柏青檀是知道的,不過他也是第一次過來看望她。
那個在他記憶裡,精緻,優雅,高高在上的女人,此刻病弱的躺在病床上,削瘦的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