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殺了此人……
“神說,吾的尊嚴是不可被凡人觸控的!”
就在那鬥氣要碰到伊曼身上的前一刻,艾爾文輕輕的開口,他說的極快,但卻非常清楚,每個人都覺得他彷彿是在他們的耳邊開口。而也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道紅霧出現,鬥氣和那紅霧一接觸,立刻煙消雲散。
大預言術!
伊曼和其他人都是一驚,艾爾文卻依然淡淡的,看著那個出手的騎士,再次道:“神說,吾的尊嚴是不可侵犯的!”
“不——”
那個八級騎士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喊出聲,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剛才出手的那個騎士,身體驀地炸開,肢體橫飛,但血液還沒飛散開來,就被紅霧一卷,徹底消失了。剛才還鬥氣凜然,幾乎到了突破邊緣的騎士,就這麼死了,而且死的,連身體都沒有留下。
寂靜。
無論是伊曼還是巴格的那些護衛都被震住了。兩句話,一個八級,而且很可能馬上就要突破到九級的騎士就這麼死了。這種威懾,比**師施展出禁咒更令人心驚。
“錢濃擅殺佐伊,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先行關押,伊曼閣下作為參與者,要一起接受調查。傑林克無故發動法陣,一起收押。加梅爾襲擊神眷者,當誅,但念在真相未明,以及她過去的功勳上,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轉為神殿看管。佐伊已死,念在其過去為王國做出的貢獻的情況下,罪責暫免,擇日葬入騎士公墓。”艾爾文說完,掃了一眼眾人,“神殿,是為了維護神的榮耀的存在,絕不允許有任何的侵犯!”
這話若說在先前,巴格的那些騎士必然要鼓譟,此刻,不管內心如何,表面上卻也不敢違背了。
自有人要上來帶錢濃和伊曼,伊曼倒也識趣,不等那人開口,就點了頭,之後有些擔心的看向錢濃。這個**師給他的感覺是越來越傲慢了,或者不能說是傲慢,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隨意。巴格也好,艾爾文也好,在他眼中都和普通凡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不來找他的麻煩,他也不去在意,若是侵犯到他頭上,卻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格殺。
若說有誰例外的話,也就是他了。想到這裡,伊曼有些古怪,但更多的還是疑惑。他能感受到埃多的真心純粹,也能感受到這份關懷體貼——雖然他覺得這種體貼有一種怪異,但是,的確是有的。可是,他卻找不到其中的理由。難道只是荒島那兩個月就會讓對方對他另眼相看?或者……此人和葛洛一樣?
這麼想著,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錢濃這一次倒沒有耍大牌,也跟著走了。
雖然兩人是罪人的身份,神殿也不可能真的將他們關押在牢裡,只是找了一間靜室,外面又配了幾個護衛,那帶他們進來的牧師,臨走前還道:“這幾天,就委屈閣下和大師了,請兩位放心,事情的真相一定會很快調查清楚的,必不會讓兩位受了委屈。”
那人走後,不一會兒還有人送來了桌椅茶具,還有兩本神殿的典籍,雖然還有些簡陋,但已經可以當休假的場所了。
“這一次,是我魯莽了。”埃多慢慢的開口。
伊曼搖搖頭:“大師說的哪裡話,若不是大師……”
“果然,你又開始叫我大師了。”
埃多的口氣淡淡的,伊曼的心臟一突,有些苦澀的開口:“只是還有些不習慣,錢濃。此次全靠你,我才能全身而退,想不到巴格殿下的護衛,如此忠勇。”
“你倒不怪他們?”
“各為其主罷了。”伊曼目光一閃,不由得就想到了那此時不知道在何地的葛洛,而這時,玉葫蘆的警告聲再次在他腦中響起,他有些苦澀的下令,“吸取。”
埃多沉默了片刻:“我剛才沒有說,你已經升入五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