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己站上去心疼的撇了一支花苞多些的給她。
她高興地鑽進隔壁的飾品店淘來個細腳伶仃的瓶子,把礦泉水裝進去,紅梅到了瓶子裡,鄒然失去了那份靈性,韓彧在心裡無奈地想,這花還真的不適合被養起來。
林琳也發現了這點,捧著瓶子看了半天,終於洩氣的嘟囔著,“沒那麼好看了。”
“它能在臘月冒雪綻放,一定很有骨氣,你把它插在瓶子裡養著,就是扼殺了它最美的地方。”
林琳說,“那我養著它它反而不高興了?”
韓彧信口說,“這種東西太有骨氣,你掰下來插在瓶子裡圈著,它養料再足,也會少了那份神韻,其實梅花本身也沒那麼漂亮,它最美就在這種堅韌上。”
林琳抬起烏溜溜的眼睛看他,又垂下眼簾看看自己手裡捧得瓶子,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委屈的說,“我本來覺得它很配你……”
韓彧心裡就一陣緊。
拿過她手裡的瓶子放到梅樹旁邊的護欄臺階上,輕鬆的說,“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沒這種氣節,再說,你們女孩子才用花來比喻呢,比如說你,我一直覺得你很像向日葵。”
“可是我不怎麼喜歡嗑瓜子。”她一點都不喜歡向日葵,那東西看起來太醜了!
韓彧揉吧揉吧她的小腦袋,不再討論這傷神的花。
其實韓彧不算是個太沉默的人,只是不善與人打交道,對親近的人絲毫不吝嗇言辭,屬於那種金玉其中的型別,當然了,外表看來也不算敗絮,羅文婕一直好奇林琳怎麼跟韓彧交流,但林琳自己知道,她跟韓彧根本不用太費勁的交流,他比她還能找話題。
對一個人開始的要求很低,在相處中發現他的優點,就會有種撿到寶的快樂。
臨上課時,韓彧要回學校,林琳戀戀不捨的跟著他走到學校附近。
“我進去了,到了畫室給我發簡訊。”遠遠望著校門口已經有不少人進去了,韓彧也得趕緊回上課。
她甜笑著問,“我要是不發呢?”
“估摸著你快到了,我會發給你。”
她就笑的更開心,一直髮膩。
韓彧看著她縮在白兔毛衣領中的小腦袋,心裡一陣軟,捧過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韓彧曾經看過一篇很矯情的文章,說一個男生吻過女生的額頭之後,她就會成為他的天使,且不說韓彧是無神論者,但他在多數時間一直感覺這種言論很扯,沒什麼實際意義,但現在,他忽然覺得那話也不無道理,至少,給了人一種美好的幻覺。
雪地裡,他吻著她的額頭,只覺得有種老式電影的唯美,這種唯美的浪漫很久之後都一直縈繞在他心口,令他覺得總有那麼一刻真實存在過。
之後的一段日子,林琳似乎有了靈感,前所未有的忙起來,從前她畫作的模樣是閒適的,更多的是忙裡偷閒,但這次顯然不同,她每天把自己關在畫室裡,不見天日許多天,除去吃飯睡覺,甚至很少聯絡韓彧,也不知到底要忙到什麼時候,韓彧真不習慣她的忙,只是他不能打擾她,他理解她對這次比賽有多少期望值。
除夕當天,韓彧一早起來幫家裡貼對聯,正站在凳子上比劃著對聯,總覺得有些歪,只聽到有人在他身後笑著說,“左邊再高一點點……對了,可以貼了。”
韓彧貼上膠帶,從凳子上下來,才把那個突然出聲嚇他的傢伙拽到懷裡,多日不見,他還真想她。
林琳看起來明顯清瘦了些,面容看上去也很疲倦,不過,一雙眼睛還是亮的像一對璀璨的寶石,她拉著他,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得意,“你貼好了沒有?貼好了跟我去畫室!”
“你畫完了?”韓彧的表現太煞風景,他如果聰明,這時候應該表現的驚喜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