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繼續查文獻做筆記。

紀宵坐在他室友的椅子上玩手機，偶爾目光瞥過楚瀾，繼續無言。他打遊戲到一半，楚瀾問：&ldo;你過來的事沒人知道?&rdo;

&ldo;告訴辛恩了。&rdo;紀宵說，&ldo;我買的是後天的機票回去……&rdo;

&ldo;那麼早回去做什麼，&rdo;楚瀾截斷他的話，發現自己言語中的不妥之處，又及時改口，&ldo;我的意思是，可以多留一會兒，現在是假期。&rdo;

紀宵挪著椅子朝他靠攏，手在楚瀾頭頂按了一下，接著停留在他的肩膀：&ldo;我怕你不高興，不喜歡見我，這樣及時回去，免得長期滯留討人嫌。&rdo;

楚瀾好奇地扭過頭，勾了勾紀宵的手指：&ldo;討誰嫌?我還以為樊繁給你告密呢。&rdo;

紀宵：&ldo;……&rdo;

他總不能直接問夏目漱石那件事，想起來簡直堪稱恥辱。於是紀宵含糊地嗯了兩聲，直接把椅子搬到他旁邊，楚瀾看書，他看楚瀾。

文獻查詢完畢，楚瀾收到了韓靄的簡訊，通知他準點去讀書會。這時正值上午茶時間，楚瀾一拉紀宵的胳膊：&ldo;走吧，去見識一下別的書院活動‐‐我還沒去過呢，也不知你這個c大的能不能進。&rdo;

事實是可以的，並非必須憑藉每個人的邀請函。韓靄在報告廳門口等楚瀾，遠遠地見他帶了個人，以為是同校好友，先打了個招呼‐‐此人是香港土著，與楚瀾郵件交流時十分順暢，可普通話帶著口音，聽得紀宵雲裡霧裡。

楚瀾禮貌地向她介紹紀宵：&ldo;我男朋友紀宵，剛從內地過來看我。&rdo;

他看到韓靄臉上明顯的震驚，原本想先問好的心思驀然退縮。紀宵還記得一直以來的陰影，他曾以為都過去了，卻在別人流露出分毫詫異或者驚愕時死灰復燃，幾乎將他一擊必殺。哪怕楚瀾介紹他的定語也無法驅散。

緊接著韓靄卻笑了，面前的女生有著一雙月牙兒般的眼睛：&ldo;你好，我是楚瀾的同學，我叫韓靄‐‐就是霧靄的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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