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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燒完了那一頁就該準備出門了。諶吉發呆地看著壁爐,春天快來了,也許壁爐會用不著了。

這是個週末,一屋子的落幕,不如去買束花吧,迎接一下春天的到來。穿上大衣,出了門在信箱裡看看。給自己寫信的除了家人,還有李憲生。

諶祥是沒有什麼耐性寫字的。父母的年齡大了,也不習慣用老花眼鏡。倒還真覺得李憲生也能習慣這麼老的表達方式,信是可以留下來的,然後看著些紙上的墨香,總會慰藉一些寂寞。諶吉從來沒有和李憲生打過電話,兩個人就好象是筆友一樣。

把肩上的大衣抖了抖,諶吉想自己真的是寂寞了。有些想家,他想他也許應該給家裡寫封信,告訴他們,他要回家了。

車是買的二手車,不算太好,不過這裡就是這樣,沒有車,哪裡也去不了的。

快到街中心的時候,車壞了,他手忙腳亂地弄得一手的油黑,一個白人男孩主動來幫忙。

他顯然很熟悉車況,車終於打著了火,諶吉才發現他和那個男孩子靠得很近,兩個人都趴在車身前象要看清發動機裡的狀況。諶吉和那人一起直起腰,看到那人臉上的油黑,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猛然想起什麼,他拿出錢包,尷尬地不知道要給多少小費才好。那個男孩笑著擺擺手邊笑邊往後退,退了一會,就轉過身跑了。

諶吉站在車邊搖搖頭笑著,有些驚異自己的好運。不過天色已經晚了,冬天本來就黑得早,當他側過身子想拉開車門的時候,卻看到另一角幾步之遙處站著一個人。

幾乎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但緊接著是慌亂,怎麼會是他。

在對視著那一眼,他在對方平靜的注視下畏縮了,拉開車門,他準備鑽了進去。認錯人了吧,他心裡想,是因為思念嗎,不,不是的,自己是一直在拒絕思念。

可是他太緊張了,不知道如何發動車子。

“你好象還是和原來一樣,很容易討男人的喜歡。”

這聲音真實得應該不象是在做夢。好象一直以來那個男人就是那樣介蒂著自己身邊的別人,只是今天這話說得溫柔而有些無可奈何,倒讓人生不起一絲的辯駁的念頭。

那個男人自然地繞到一邊,拉開了車門,繫上了安全帶,動作熟練地好象他們不是分手的情侶,“真累,來拍外景,可是一點享受的感覺也沒有。小吉我好象迷路了,都走不動了,你能不能帶我一程。”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一隻手伸了過來,溫柔如風,掠開了在諶吉額上的發,“頭髮有些長了,怎麼沒有剪一下。”

諶吉的喉節緊縮了一下,似乎前不久以前,同樣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個人的目光馬上撲捉到了諶吉一些輕微的動作,手順著掠下,停在他的喉節上。“還在生氣,是不是很疼?”

“不,沒有。”諶吉沒有辦法象他一樣,好象是在演戲。這難道就是影帝的魅力?他略微往後縮了一下,定定心神,“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

“不記得了,你順著街開好嗎,也許到了附近,我就能想起來。”

肖鷹飛的眼睛裡透露得全是無辜。諶吉也只能嘆口氣。

“你的手都髒了。”那手又伸了出來,甚至他的人也靠了過來,呼吸就好象是在耳畔。

手差點一滑,車子急扭了一下。

“別這樣。”諶吉說不來什麼,手有些抖,自己對自己這麼容易被影響了,有些生氣,對方的名字在口邊,可是就是咽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了。卡得他覺得喉嚨好痛,痛得眼淚都快來了。

“還在生我的氣,是嗎?”看著諶吉刻意迴避的表情,肖鷹飛的臉上也顯得沮喪起來,偽裝的輕鬆和笑意退去,沉重又壓上來了。這次來,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重修舊好?是不是真的象別人說的,愛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