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們的胸口相貼著,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的極快,這麼感受著,於是他們不禁不約而同地又抱緊了對方一些。
他們這麼互相擁抱了許久,直到福全在門外稟報說是燕文瑾來了,他們才終於捨得分了開來,然後,又不由相視一笑,眉眼之間,儘是對對方的情意,沒有絲毫隱藏。
牽著慕子凌走到上座的軟塌坐下,燕文灝這才出聲,笑著吩咐道:「嗯,讓四弟進來吧。」
燕文灝的話音剛剛落下,燕文瑾就已然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只見他一身華服被折騰的邋邋遢遢的,臉上又有些髒兮兮的,像是去山裡滾了一圈,這會兒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也不知是去做了何事。
慕子凌看他成了這幅模樣,詫異不已,不禁問道:「四殿下,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燕文瑾沒有回答,他第一件事就是奔到茶水旁,一把拿起來仰頭來喝了一大口,而後,他才抬起頭來看向燕文灝和慕子凌,朝他們笑嘻嘻地打了招呼,又找了位置坐下,喘勻了氣,愁眉苦臉地道:「嫂子,別提了,今日我遇到了一個瘋丫頭,被她整整追了一路。」
看了他一眼,燕文灝搖頭淡笑道:「何人會無緣無故追著你,定然是你做了什麼,惹了人家姑娘的吧。」
慕子凌也滿眼笑意地看向燕文瑾,道:「那姑娘為何追著四殿下?」
抬手摸了摸鼻尖,燕文瑾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眼神也有些飄忽,半晌後,才底氣不足地小聲說道:「就,就是我不小心把她衣袖處扯壞了……」
停了一會,他又忍不住抬頭為自己辯解,委屈不已道:「但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時我見她被一群地痞流氓包圍著,眼看就要受那些人的欺負的樣子,我擔心她一弱女子被欺負了,就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我哪裡會知道她自己就是會武的?」
他覺得自己實在冤枉的很,明明是好心,卻沒得到好報。
「……」
慕子凌搖了搖頭,無奈笑道:「姑娘家的名聲至關重要,四殿下你弄壞了人家的衣裳,自然是要惹人不高興的,不過你道歉便是了,怎麼會?」
又喝了一大口水,燕文瑾縮在椅子上,撇了撇嘴道:「我道歉了的,但她不領情啊,而且她似乎本是故意引來那些地痞流氓準備一網打盡的,結果被我一打攪,他們都跑了個乾淨,她的計劃就失敗了,就找我發洩怒火了。」想了想,他又道:「不過好男不跟女鬥,我就是跑了一路,也沒有跟她真正動手的。」
這回,慕子凌卻只是彎著眉眼輕笑著,不再說話了。
看了看他,燕文灝淡淡問道:「你這會兒跑進我府裡來,那姑娘又在何處?」
在燕文灝的注視下,燕文瑾不敢隱瞞,他嘿嘿地笑了一聲,撓了撓頭,回答道:「她大概被侍衛攔在外頭了,我實在是被追著跑累了,恰好路過了二哥你的府邸,想來這裡是閒雜人不能輕易進來的,就進來避避難,而且我也好久不見二哥了,剛好來看看二哥和嫂子。」
安靜了一下,燕文瑾又不由感慨道:「之前對陣那麼多敵人的時候,我都不曾這麼累過啊。」
「你啊。」
無奈地笑了笑,燕文灝抬手喚來多元,讓他去門外看看,若是見了有一位年輕的姑娘,就將她帶進來,多元領了命,便依言下去了。
燕文瑾聽了話,忙大聲道:「二哥,你怎麼還讓人把她帶進來啊,她可不講理了。」說著,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跑,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出言叫住了他,燕文灝笑了笑,說道:「我倒是不信那姑娘是真的不講理的,而且畢竟是你錯了,再跟她道個歉就是了,何況,一個姑娘家一直在我府外徘徊不走,要是給有心人看了去,傳出個是是非非的流言蜚語,便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