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話,徐達便順勢道:「那倒是簡單,我這便去叫老鴇把書棋和書畫姑娘叫來,這兩位姑娘,性子十分溫順,又人如其名,一個下得一手好棋,一個作得一手好畫,何先生該會喜歡的。」
喝下了酒杯裡的酒,何清點頭道:「那我就在此等候徐大人了。」
徐達又給他斟滿了酒,道:「不麻煩不麻煩,何先生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去就來。」說罷,他就起身,從容自若地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了何清看不見的地方時,徐達才抬起手,擦了擦額上冒出的冷汗,又在樓裡走了一圈,確定沒有蘇棋語的身影后,這才去找到了老鴇,給她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讓她叫來書棋和書畫兩位姑娘,又讓她找來幾個小倌。
笑盈盈地應下,老鴇又問道:「今日,徐大人可還是要找青竹和青松兩人?」
徐達點了點頭,道:「便讓他們兩人來伺候吧。」
這邊,徐達走後,何清便站起身,在屋裡走了一圈,又仔細地檢視了一下四周,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後,這才鬆開了皺起的眉,又重新走回圓桌前坐下。
他覺得自己或許是多疑了些。
但近來徐達的行為確實有些可疑,他不得不防。
而在牆的另一側,謝景鈺把剛才的情況都收入眼底,又確定了徐達能用後,就沒有再停留,留下了幾片金葉子,又解開了幾個姑娘的睡穴,便直接離開了。
回到了城南的宅院,謝景鈺又徑直去了書房。
此時,燕文灝和慕子凌都還未休息,正坐在書房內下棋,看見謝景鈺歸來,慕子凌便停了下來,轉頭問他道:「如何了?」
飲下了一杯茶水,謝景鈺回答道:「秦毅所說的,確實不假,這徐達的確能用,今日我在暗中觀察了他許久,他的行為不像是作假的,他確實是來等蘇棋語的。」
摩挲著手中的棋子,燕文灝沉吟了一會,道:「既然如此,夜深之後,我們便去會一會他。」
聞言,謝景鈺詫異道:「你要親自去?」
燕文灝點了點頭,又應了一聲。
擰著眉想了想,謝景鈺不贊同道:「這樣不妥,還是我再去走一趟吧。」
「文灝。」慕子凌也擰眉喚了一聲燕文灝,然後偏過頭去看著他,眼裡含著滿滿的擔憂。
「無需如此麻煩。」
拍了拍慕子凌的手,又扭頭看了一眼謝景鈺,燕文灝思索了一會,沉聲道:「即便是你今日自己去了,到了明日,我還是要去一趟,我們剩下的時日已是不多,唯一能夠進入石步原府裡的機會,就是他兩日後辦的周歲宴,若是錯過此機會,不知還要等上多久,如今匈奴在外虎視眈眈,我們已然沒了時間,再拖延下去,恐怕真的誤了事。何況,有你和暗二他們在,即使有事,我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景鈺你不用太過謹慎了。」
見是勸不了燕文灝了,謝景鈺只好無奈地聳了聳肩,輕嘆著說道:「也罷,你說的有理,也是我多慮了。」
燕文灝對謝景鈺一笑,隨即又轉頭看嚮慕子凌,牽起了他的手,溫聲說道:「謙和,今夜我不能陪你了,你且好好休息,我會讓多元和龍一龍二留下,若是有事,你就和他們一起離開,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忍不住反握住了燕文灝的手,慕子凌抬起眸,安靜地注視了他許久,眼裡滿含憂慮,過了好半晌後,他才微微頷首,溫聲道:「好,你千萬要小心。」
輕輕地笑了笑,燕文灝伸手摸了摸慕子凌的臉頰,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腦袋湊上去,親了親慕子凌的額頭,溫柔道:「好好休息,我很快就會回來。」
點了點頭,過了片刻,慕子凌又很輕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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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達回到自己府邸時,已經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