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松再次重申,「今天的事都是我一人做下的,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是我看不慣姜甜在片場的行徑,所以才起意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這只是一個玩笑。」
褚松看向一旁的小唐警官,「就算這位警官沒攔住我,我也不會真把針管扎進去。」
小唐警官搜出褚松身上的手機,用他大拇指指紋解鎖,開啟最近通話,「有王祿的通話記錄。」
王祿就是拿著濃硫酸要潑姜甜,反被姜甜潑了回去的襲擊者。
儘管這人還昏迷著,但警方已經把這人的底細調查得清清楚楚。包括他父母離異,母親遠走他鄉打工,父親遊手好閒,王祿初中沒上完,就開始在街上混,也沒混出個名堂。
王祿是年輕人,各種社交軟體用的純熟。
但無論哪種社交軟體,都沒有對姜甜的額外關注。
這也證明瞭王祿的襲擊事件,不是出於他本人的私人情感。
就在三天前,王祿開始跟一個手機號頻繁聯絡,他的銀行帳號上收到25萬匯款,並上網採購了濃硫酸。之後他從賣假證那兒,弄來一張記者證,混進了記者招待會。
手機號並不是實名認證,匯款方也是套卡,無法追蹤真實身份。
這條路被堵住,襲擊者又昏迷不醒,案情陷入僵局,這也是警方同意設陷的一大原因。
而現在褚松的手機,終於將這條線連了起來。
聽到王祿的名字,褚松心中一沉。
到了這時,他也不由暗自後悔。是他大意了。這張電話卡在聯絡完王祿後,早就該及時毀掉。
哪怕更晚一點,在聯絡不上王祿時,他就應該心生警惕。
而不是看到白蘇傷心難過,就一頭沖了過來。父親說得不錯,他有時候的確自視太高了。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他一個聰明人。剝離了家族的光環,他的心機手段也不過如此。
褚松沉靜下來,「警官,我申請打個電話。」
小唐警官悄悄撇嘴,「你要通知白蘇?放心吧,少不了她的事,你們會在拘留所見面的。」
褚松壓制住為白蘇開脫的衝動,只道:「我是想通知我的父親。」
小唐警官狐疑地望著褚松,總覺得他是藉口給家人打電話,實則給白蘇通風報信,讓她逃走。
老趙警官和小唐警官對視一眼。兩位警官都有這個懷疑,但如果只是通知家人,警方這邊不可能攔著。畢竟是現代社會,不可能連這點人情都不通。
褚松甚至主動退讓,「如果警官不放心,我可以把電話號碼告訴你們,由你們撥通接聽。」
都這樣了,兩位警官沒有再推辭的理由。
老趙警官點頭,「行,你說吧。」
褚松報出一串數字。
老趙警官沒有直接撥出,而是先打了網路科同事的電話,確定這個號碼不在白蘇名下。
對於老趙警官的謹慎,褚松沒露出一絲反對。
掛掉同事的電話後,老趙警官終於撥通了褚松給的電話號碼,兩聲等待音後,電話被人接起。
一個男聲道:「這裡是褚總的電話,請問您是哪位?」
老趙警官不由多看褚松一眼,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褚松的工作是白蘇的助理。他收回視線,公事公辦道:「我是朝陽分局的刑偵副隊趙園,褚松涉及刑事案件,現被警方拘留調查。」
對面立馬重視了幾分,「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又是這個男聲,「褚生說他知道了,多謝您的告知。」
老趙警官莫名其妙被掛了電話,這就完了?
褚松費勁半天,跟他們申請打的電話,對方就這麼輕描淡寫掛掉了?對方真是褚松的父親?要不是確定網路科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