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征的手剛處理了生蠔,還未洗手,他這會只能轉過身,虛抱著謝瑾瑜。
“小瑜,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我還有一個妹妹。”
葉長征一開始沒有告訴謝瑾瑜關於玲瓏的事。
他能想像,對於謝瑾瑜來說,在自己丈夫醉酒之後,聽見丈夫呼喚著一個明顯女性化的名字時,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換位思考,他作為一個男人,如若聽見自己的妻子醉酒後夢囈的是一個男人,他也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他有必要將隱瞞的“玲瓏”真相說出來。
“小瑜,我先去洗手,一會兒我慢慢告訴你關於我妹妹玲瓏的事。”
謝瑾瑜鬆開抱著葉長征的手臂。
“好。”
葉長征用肥皂洗掉手上生蠔的腥味。
謝瑾瑜將處理好的生蠔,一一放在炭火上。
炭火炙烤著生蠔殼,發出滋滋滋的水聲。
其實如果能用鐵絲做一張網,架在炭火上,烤生蠔的時候會方便一些。
無盡島條件有限,謝瑾瑜也只能在有限的條件下,試著做出蒜蓉生蠔。
葉長征洗完手,順便將廚房收拾乾淨。
他拎著一把椅子,坐到謝瑾瑜的身側。
“小瑜,我來。”
謝瑾瑜將火鉗遞給葉長征。
葉長征撥動著炭火,讓火燒得更旺一些。
謝瑾瑜將做好的蒜蓉澆在生蠔上,蒜香味混合著生蠔的香氣,瞬間在寂靜的夜裡四處瀰漫。
“小瑜,我外婆家是醫藥世家,祖上是御醫,專門給宮裡的貴人看病。”
“外婆家的醫術,是傳女不傳男,我父親是贅婿。”
“我出生後,我父親聲稱,既然我不能繼承燕家的醫術,就讓我姓葉。”
“我妹妹燕玲瓏也就隨了我外婆的姓。”
“六零年,我父親出軌他的小青梅,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母親和外婆才知道,父親當年之所以願意入贅,是貪圖了燕家的財產。”
“他們離婚時,所有人都以為我父親會選擇帶走我,可是,我父親一反常態的要了玲瓏,是因為我父親認為只要玲瓏在他的手中,我母親的軟肋就會一直捏在了他的手裡。”
“他們離婚後的那年寒假,我去滬城接玲瓏時,才被告知我妹妹已走失一個多月。”
葉長征一想到這裡,雙眸就泛著恨意的猩紅。
他為自己的身上,流著那種骯髒的鮮血感到噁心。
“如果不是我去滬城接我玲瓏回燕家過春節,我甚至不知他們會隱瞞我們妹妹走失的訊息多久?妹妹走失後,母親就開始尋找她,我們母親日日都在報紙上刊登尋人啟事,可是……依舊杳無音訊。”
謝瑾瑜伸手握著葉長征的手,低聲安慰道:“外婆行醫救人無數,她的福氣會庇佑玲瓏妹妹。”
“小瑜。”葉長征回握著謝瑾瑜的手,語氣慎重,眸光堅定道:“我不會成為像我父親那樣的男人,所以,以後如果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你直接告訴我,別悶在心裡?”
葉長征的眸光真摯又赤熱,彷彿像是有一點火星落在謝瑾瑜的心上,燙得謝瑾瑜的心裡蔓延著密密麻麻的疼。
“好,我以後有什麼話,我都會和你說。”
謝瑾瑜雙眸泛著淡淡地緋紅,她不禁在想,在那個年代,小玲瓏走丟後,會去哪裡呢?
小玲瓏真的是意外走失?還是被葉家人給藏了起來?
謝瑾瑜沉默半晌後,啞聲問,“小玲瓏有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特徵?”
葉長征拿過相片,指著相片上的小玲瓏道:“小玲瓏右手有六根手指。”
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