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景若若,夫妻二人都沉默了。
景若若是她們一手養大的女兒。
無論景若若的身世是什麼樣,她們這些年在景若若身上投入的心血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他們一開始在發現景若若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時,就沒有聲張此事。
一來是那個時候景若若年紀還小,他們不想讓景若若因為身世一事陷入自卑或是受影響。
二來也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到親生女兒,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平衡親生女兒和養女之間的關係。
可現在,他們必須得正視這個問題。
“老婆,我是這麼想的,先找到我們的親生女兒再和景若若說這個問題。”景父態度堅決道:“如若景若若能夠平和的接受此事,並願意接納包容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繼續保持下去,倘若她的處理方式不對,那我們就斷絕關係。”
徐驚蟄握著電話,問,“你捨得?”
景父無奈道:“徐驚蟄,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倘若那家人待我們的女兒好,我們會感激他們,可倘若他們待我們的女兒不好呢?”
這些道理,徐驚蟄如何不懂?
只是,好歹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徐驚蟄又如何能夠做到鐵石心腸?
“江綰綰所說的那個女孩,明天要來拿查血報告,等我這邊有訊息了,我再通知你。”
景父:“好,你先別聲張。”
“好。”徐驚蟄的心情,忐忑又不安。
她既是期待。
又有些緊張。
謝瑾瑜從噩夢中驚醒。
她一覺醒來,看見坐在自己身側的葉長征,試探性的伸出手摸了摸葉長征的臉。
葉長征肌膚的溫度傳到謝瑾瑜的指尖,謝瑾瑜才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小瑜,你做噩夢了?”
謝瑾瑜點頭。
“我夢見我沒有逃過陸前進的算計。”
她夢見了她的前世。
那般悲慘又可憐的前世。
她以為她的身邊有愛人,有閨蜜,有朋友,結果卻是所有人都在算計她。
“都是夢,別怕。”
葉長征伸手抱住謝瑾瑜,輕輕地拍著謝瑾瑜的後背。
葉長征的懷抱,沖淡了謝瑾瑜心裡的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謝瑾瑜才平復好心情。
荔市天氣炎熱,加上謝瑾瑜又做了噩夢,這會身上的連衣裙更是粘在她的身上。
“長征,我想洗個澡。”
“我陪你去。”
如今的招待所,當然還沒有獨立的衛浴。
謝瑾瑜要洗澡,也只能去公共澡堂。
謝瑾瑜和葉長征晚上要去戰友家做客,這會自然就需要好好收拾打扮一翻。
洗了澡,謝瑾瑜和葉長征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謝瑾瑜坐在太陽下面,讓太陽曬乾她微溼的頭髮。
直到頭髮曬乾,謝瑾瑜才與葉長征收拾妥當出門。
謝瑾瑜和葉長征第一次去戰友家,兩人商量了一下,就買了水果和酒拎上門。
葉長征的戰友有背景,他住的地方也是小洋樓。
葉長征和謝瑾瑜站在小洋樓前,伸手摁響門鈴。
“來了。”
一個繫著圍裙保姆模樣的人,小洋樓裡走了出來。
“您是葉長征同志吧?快快請進。”保姆道:“陸晏禮剛有事出去了一趟,他請你們先在家裡坐著等,他一會兒就回來。”
直到到了陸晏禮家,謝瑾瑜才感覺到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陸晏禮家的裝修風格,是傳說中的老幹部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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