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勾小七了,但勾小七人呢?怎的不曾出現?”
崔壽喃喃的道:
“喝酒的人性習磨蹭,不會說走就走,多少還得延宕一時,而且派去的人亦不見得真個快馬加鞭,說不定在路上消消停停——”驀地一激靈;崔壽震駭的脫口問:“你,何敢,你怎麼知道勾小七是到力向雙家裡去喝酒?”
嘿嘿一笑,何敢道:
“緣是我叫力向雙請他去的,怎會不知道?”
崔壽痛苦的長嚎:
“完了,勾小七是跳進了陷坑,力向雙啊,你覺也與何敢暗裡串通好來算計我們,‘八幡會’斷斷不和你這匹夫干休……”門外突然傳來趙大秦尖銳的聲音,是不耐煩了:“何敢,你和妖花子在屋裡粘纏什麼?辰光不早,再不動手就來不及啦!”
不待何敢回答,崔壽暴叱如雷,大旋身,那面綴掛著閃閃倒鉤的黑網已罩頭扣向何敢,“四面超度”亦同時行動,四件傢伙分別朝萬人傑招呼上來!
何敢長鞭飛起,宛若蛇舞,人卻溜地翻騰,萬人傑不知從哪裡找到一根木棍,權做青竹竿使喚,抖閃之間硬是將近身的四樣兵刃磕擊開去!
長鞭揮掠中,何敢大笑:
“萬花子,果然是有兩手哪!”
木棍橫架開劈頭的三尖兩刃刀,萬人傑身形暴進暴退,無可奈何的道:“總歸是叫你拖下水了,唉……”這時,崔壽猛往上拔,手裡黑網烏雲般回掃,就在何敢疾速躲讓裡,回掃的黑網倏然震盪,綴掛其間的無數尖利倒鉤猝而部份崩散飛瀉,何敢投料到對方有這一著,手臂腰肋的部位已連中三記,痛得他一個踉蹌,幾乎撞到牆上!
崔壽一聲獰笑,凌空倒翻,網落似電,左手早已暗中扣好一柄淬毒匕首!
何敢長鞭爆起連串密響,鞭梢子彷彿一條怒龍穿突矯騰,衝擊得崔壽的黑網不住跳動彈揚,而崔壽驀地弓背屈腰,淬毒匕首便自在肋下摔射激飛。
匕首的光華青中透綠,倏閃已到,在千鈞一髮的間隙裡,何敢猛一咬牙,以左臂側迎,鞭柄倒挑,射來的匕首“當”聲脆響,仍然插入何敢的左肋之內,可能由於受到碰撞,力道抵消不少,插在何敵左肋上微微一顫,便自墜落!
匕首入肉的深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否已經破肌沾血——崔壽大喜過望,興奮莫名,他當然清楚自己這柄匕首上所淬的毒性如何,雖未劇烈到見血封喉的地步,一旦刺入人體,也包管對方活不過一個對時!
“你死定了!”
崔壽振吭大叫,幾有手舞足蹈之勢,何政便在這瞬息間恍同野豹般躍起,快不可言的一頭撞到崔壽胸前,崔壽悶哼一聲,感覺到胸骨折裂的痛苦,他獨目突瞪,黑網反揚,驟而兜住了何敢的下半身,何敢更不遲疑,手中“響尾鞭”又當絞索,面對面的猛然圍繞住崔壽脖頸,用力扭轉——一剎的掙扎之後,崔壽獨限上翻,舌尖吐出,點點滴滴的粘稠鮮血從他舌尖淌下,一張瘦臉也頓時松搭起皺,整個人往地面縮滑……“紫面超度”饒上才半聲不響,踏步搶上,一對峨嵋刺又急又快的狠戳何敢背心!
下半身還裹卷於黑網內的何敢,苦頭可是吃足了,網上綴連著的細小倒鉤,少說也有十數枚扣進肉中,稍一動彈,倒鉤扯拉著人肉,那種痛法實在無言可喻,如今饒上才抽冷子又施狠招,他只好挫緊牙關,腰際以上驟移突閃,峨嵋刺扎空的須臾,他鞭柄隱藏的龍百短劍已石火般映炫,饒上才曝吼著撲向前面的虎皮交椅,又將椅子一起撞翻——這位“紫面超度”的喉管間業已血如噴泉!
萬人傑招架著“銀面超度”潘英的日月環,又得防範著“青面超度”姚其壯的三尖兩刃刀,“金面超度”範偉的鏈子斧,早已是在支右細,有心無力,若非憑著他的輕身功夫超人一等,這會恐怕已經難看了;他一邊拼命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