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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環接過錦盒,在成帝跟前小心開啟,一張張取出給成帝過目。

成帝只看了幾張,便厭煩地揮手讓他退下。

既民兵是自願入伍,並非強迫,還簽下了生死狀,那便是生死由天,即便死傷慘重些,也至多隻能說李容徽不擇手段,行事狠厲,卻終究不能定罪。

「父皇——」李行衍面色蒼白,仍不死心,還想上前。

可還未開口,成帝便已怒斥道:「你還嫌不夠丟人?給朕滾回東宮閉門思過!」

李行衍身形微晃,卻終究不敢再觸怒成帝,只得青白著面色,躬身退下。

李行衍一走,這一場戲便也該散場。沈厲山一道盤算著該什麼時候將李行衍派死士截殺李容徽的證據放到成帝案前,一道拱手告退。

成帝便也疲憊道:「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便都退下吧。」

話音剛落,卻有一人目光閃爍,心中一橫,往前一步,對寶帳後成帝的方向行了個道家禮,捻須道:「貧道凌虛,聽聞聖上一心向道,卻多年苦無進益。今日機緣所致,特來獻一良方,助陛下早日位列仙班。」

此人正是凌虛道長。

他前幾日派去鄴城盯著災情的道童已於晌午飛鴿傳書回來,說是一大早鄴城就鬧了蝗災,現已亂成一團。

既然李容徽所言為真,他不能失去這個絕佳的機會。

成帝對此半信半疑,便將視線轉到了與凌虛入宮的李容徽身上。

李容徽迎著成帝的視線,淡聲答道:「兒臣在北城時,便久聞凌虛道長盛名,前幾日回城,幾次差人拜訪,終於求得一見,得了凌虛道長一卦,卜的是天災人禍。」

他微停了一停,又繼續道:「道長曾言,五月初五,鄴城有蝗災。兒臣不信,約道長今日再來和敬茶樓,想當面對證。」

「不曾想,派去鄴城探聽民情的隨從還未回來,兒臣也未來得及前去茶樓,便隨急詔進宮,不得已之下,只能將道長一併帶上。」

成帝也不信有如此玄妙之事,皺眉對伏環道:「去將今日鄴城的摺子拿來。」

伏環應了一聲,緊步下去,不多時便又回殿躬身道:「回陛下,鄴城的摺子皆在此處,沒有蝗災的。」

成帝臉色微變,正要問欺君之罪,倏然外頭一名小宦官急急自外跑進殿來,跪在成帝跟前叩首於地,將一封摺子高高捧起,顫聲道:「陛下,鄴城蝗災。這是剛到的急報!」

既是急報,那除非是未卜先知,預先遣人在鄴城通風報信,否則,必不能在這摺子上達天聽之前,提前得知。

成帝想通其中關竅,將要出口的怒斥生生卡在了喉間,泛紅的雙目圓瞪。

半晌後,竟連鞋履也不穿,急急自寶幔後出來,不顧君王之威,一把握住凌霄道長的袍袖,焦切道:「道長真乃神人!還請務必留在宮中,為朕傳道授業,朕,許卿以國師之位!若日後能有所進益,必不薄待!」

第75章 玫瑰酥 只有玫瑰酥,不好嗎?

相府庭院中, 棠音正坐於一架鞦韆上,白芷與檀香守著兩側的月洞門,而銜蝶貓窩在她的懷中, 正睡得香沉。

棠音一手拿著一本哥哥新贈給她的香譜, 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銜蝶貓茸茸的軟毛, 正出神,倏然聽得馬頭牆處一陣細微的響動,便也抬起頭來, 看向身子輕捷自牆頭躍下的少年,杏眼微彎:「李容徽。」

她說著, 將香譜擱下,抱著銜蝶貓走了過去, 略帶擔憂地輕聲問道:「方才陛下急詔你入宮是為了什麼事?為何聖上身邊的伏公公看著來者不善, 還帶了這許多金吾衛,一副要拿人的模樣?」

「為了賑災的事。」李容徽直起身來, 輕垂下眼簾:「是皇兄帶了證據, 在御前彈劾我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