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好!”
他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頭來,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這樣的她,跟平時那個高貴優雅的方秀雅截然不同。他看在眼裡,心,沒來由地一陣悸動。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臉,然後俯下身去,當他的吻快要落在她的唇上的時候,他猛地一個激靈:這是怎麼了?他一直偷偷喜歡著的人明明是易玲,他怎麼可以對她作出這麼荒唐的舉動?
不可以!他不能這樣做!剛才,一定是自己犯迷糊了!
他的心很亂,就像是一團理不清的亂麻。……
方秀雅的心情很複雜,剛才,當他的唇就要吻下來的時候,她除了有些心慌意亂之外,其實更多的是期待,她甚至都已經羞澀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他卻突然退縮了。她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她很想問個明白,可是,女孩子的驕傲和自尊卻不容許她那樣做。
周文斌幫她把外套穿上,並迅速地幫她扣好釦子。
冷風吹來,她看見他打了一個寒戰。“那你呢?你穿那麼少會感冒的。”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作出一副很大男人的樣子,“我是爺們!可不像你們這些弱不禁風的小女人!”
話音一落,他便接連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他掩飾地吸了吸鼻子,然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方秀雅連忙去自己的車裡拿出一件長風衣,並將他那件外套脫下來還給他。“我有備用的衣服,你還是把你的外套穿上吧。”
經過先前那段有些迷亂的“吻”的小插曲,那個人之間的氣氛顯得很是怪異。
周文斌始終不敢直視方秀雅的眼睛,生怕一不小心便會亂了心神。於是,他假裝輕咳一聲,“既然沒事了,那就早點回家吧,已經很晚了。”
周文斌看了一眼停靠在路旁的那輛紅色寶馬,然後準備坐上自己的摩托車轉身離開。
“都說幫人是要幫到底的,這麼晚了,你放心讓我一個人開車回家嗎?你就不怕我再出點什麼意外?”
方秀雅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道,那副嬌弱無助的模樣,就算是鐵石心腸也難免會動容。
於是,周文斌剛剛邁出去的腳步,立馬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方秀雅心裡一陣竊喜:原來男人生來就有一種英雄主義,女人只要適當的示弱,他們立刻就會升騰起保護的慾望。
當寶馬車快要發動的時候,方秀雅突然想起了什麼,“等等!”
“怎麼了?”
周文斌有些疑惑地問。
“他怎麼辦?”
方秀雅指了指不遠處依然躺在地上的夏宇豪。
周文斌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那個衣冠禽獸!死了一了百了!你管他幹什麼?”
想起之前夏宇豪那種近乎發狂的舉動,方秀雅依然是心有餘悸。她不由深呼吸了一下,等心情徹底地平靜下來,再仔細地回想了一遍事情的前前後後。之前,夏宇豪的意識是不清醒的,他只是錯把她當成了易玲,才會有那樣失常的舉動。
難道,他和易玲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之前之所以會那樣,只是因為他喝醉了,他一直在叫著易玲的名字,他錯把我當成了易玲。他們之間出什麼事了嗎?你是易玲所在學校的校長,多少應該知道一點吧?”
方秀雅緊盯著周文斌,迫切地想要從他的嘴裡知道答案。
周文斌一臉的沉重,其實他也想要知道易玲和夏宇豪之間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那天易玲匆匆地趕來學校辦理辭職手續,問她理由,她什麼也不肯說。當時她眼裡的絕望看得他心驚肉跳,他沒有批准她的辭職要求,只是說給她一段長假,什麼時候她願意回來,他和同事們都歡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