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請恕弟子失禮……”般若神僧搖了搖頭,道:“藍施主不必客氣了,老衲此次到杭城來,乃是尋一多年未晤好友,不料他已被血影人魔厲毅劫去,老衲尚要趕去救援……”藍輝雄暗吃一驚,詫異地道:“弟子世居本城,怎麼從未聽說有此高人隱居於此,不然也好時來請安,諒那厲毅也不會如此輕易便在本城生事……”般若神僧道:“老衲那位方外好友木藥師,乃是深通藥理,不懂武功之人,他居住此城將近十年,一向很少與人來往,不知為何會被厲毅劫走。”
“請問神僧,這是何時發生之事?”藍輝雄道:“可要弟子通知武林同道,共同尋訪血影人魔的下落?”
般若神僧搖頭道:“不必勞動施主了,老柄已經掌握住線索,相信必可追查到厲毅的下落……”他把託在肩上的於梵放了下夾,託在手裡,道:“這位小施主諒必與公嬡發生爭吵,以致被蔣吟白追殺到此,適巧撞上老衲,他已因傷重暈去,尚請施主能替他敷藥治傷。”
藍輝雄狠狠地瞪了藍盈盈一眼,直把個驕橫大膽的藍盈盈看得垂下眼去。
他歉然道:“若非神僧趕到,只怕弟子又添上一重罪孽了,弟子般若神僧道:“老衲方才探視過,他身上所負的傷頗重,好在內腑無傷,還不難醫治,只有請施主費力了。”
藍輝雄向前走去,從般若神僧的手裡接過於梵,道:“神僧放心好了……”他突然見到般若神僧面上似有異色,話聲一頓,問道:“神僧怎麼啦?”
般若神僧的目光凝注在於梵的臉上好一會兒,緩緩伸出手來,按住於梵胸前探查了一下,搖頭道:“奇怪,老衲方才曾經視查過一次他只是負有外傷,又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藍輝雄詫異地問道:“神僧,怎麼樣?”
般若神僧道:“他被人用貴派的‘玄陰指’傷了督脈!”
藍輝雄大吃一驚,凝目注視著於梵的眉心,只見上面浮起一層淡淡的藍色,果然正是被玄陰指的指力所傷。
他駭然道:“這……這怎麼可能?玄陰指雖是本門秘傳之功,可是已經失傳三十年,連弟子也沒學會……”般若神僧頷首道:“除了彭海之外,貴派確實已無人學會玄陰指了!”
“神僧,您是說彭……枯木尊者?”藍輝雄凜然道:“這孩子又怎會惹上了他?”
“這個老衲也不知道,定要問他自己!”般若神僧嘆了口氣道:“老衲為了救他一命,只好耽擱一段時候,現在得先找個地方替他治傷。”
藍輝雄道:“請神僧到弟子莊上去,容弟子好好的款待神僧……”“不用了!”般若神僧道:“老衲只要一壺熱水,花上半個時辰功夫便行了……”他的臉色沉肅,輕嘆一聲道:“血影人魔厲毅和枯木尊者彭海兩人,不約而同地在這裡出現,不知他們有何企圖,老衲還要設法探清,免得他們危害武林……”藍輝雄道:“弟子回去之後,立刻命人查探,若是他們有集結的跡象,再請神僧登高一呼……”般若神僧搖頭道:“老衲並不希望使得武林之中遭到這次浩劫,若有可能,還是願意靠老衲一人之力加以化解。”
藍輝雄道:“神僧悲天憫人,只怕九大凶人惡性難改……”他們說話之間,已經走到距離悅來客棧不遠,藍盈盈拉了拉藍輝雄的衣衫,道:“爹,我曉得他是住在悅來客棧裡,是不是要到客棧問去……”藍輝雄見到街上的行人紛紛向這邊望來,顯然那些人全都奇怪何以江南大俠竟會抱著一個血汙滿身的年輕人,恭然地跟在一個老和尚身後,他的心裡在盤算著血影人魔和枯木尊者的突然出現杭州之事,雖認識不少熟人,也懶得打招呼了。
他抬頭望了一下悅來客棧門前高懸的燈籠,恭聲問道:“神僧,是否先到這家客棧裡……”“好吧!”般若神僧腳下稍緩,道:“就在這兒歇上一會也好,老衲對這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