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人,將她遠遠地送走,或許是對雙方都最好的做法。”
一旁的玲瓏暗暗感嘆:這世間哪有聖母,無非都是權衡的結果。
趙才人撫著昏昏的前額,皺著眉道:“昭儀菩薩心腸,如果是我,斷不會這樣放過她。哪天我要是如昭儀這般有地位,第一個就整治蘇良人,出一口惡氣。”
“傻瓜。”莫瑤笑罵。
“我哪裡說得不對?昭儀為何罵我啊。”趙才人的前額撫得更重了,實在是想不通啊。
“雖說你與蘇良人向來不睦,卻也不代表她就是那個下手害你之人。”莫瑤的酒勁兒漸漸過去,思路清晰起來,笑望著二人,“想不想聽聽草原上發生的故事?”
“想!”“想!”二人皆表態。
“想聽那就不能再喝酒。”莫瑤很善於溫柔地控制局面。果然無人再鬧著要喝酒。莫瑤便將夏菡偷喝袁美人的水,蘇良人又將水故意踢翻,反而讓袁美人因禍得福的經過細細地說於二人。
二人的表情越聽越凝重,末了,趙才人恍然大悟:“這袁美人的宮人竟與我是一樣的症狀,既是蘇良人將水踢翻,顯見亦不是她施的手段,原來一直以來,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嫻充華正端著一杯茶,聞此言,即道:“被昭儀這樣一說,我這茶是喝還是不喝?來個人將它踢翻吧。”
一句話將二人皆說得笑了起來。
無人再去追問那年夏天的無頭公案。唯有一旁的玲瓏聽得真切。她亦是事件的親歷者,又曾聽得莫瑤與綺羅談話的些許片段,雖早知當年挽翠是替人受過,卻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由莫瑤親口說出。
無論這個肇事者是語薇還是採菱,這事都已成為過往,顯然,莫瑤也已不想深究。
不,既然連嫻充華都深悉內情,那還有一種可能,莫瑤或許早已知曉原委,只是自忖能力尚未到能夠撼動對手的地步。
這宮裡的秘密,可以說很多,多到遍佈在每一個角落,宮牆若能開口說話,每一段都可以娓娓地說出一連串的陳舊往事。這宮裡的秘密,也可以說很少,少到每一個自以為塵封的秘密也許早已被人洞悉,或是事不關己,或是期待日後翻盤,故此三緘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