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有關山市的各項問題,各位領導,我通報完畢。”
林森將以上問題全部通報完畢之後,朝著諸多兌省政事堂高員點頭示意,然後便不再開口了。
可他的通報,卻讓整個會議室,出現了長達數分鐘的冷場。
這一刻竟然沒有人開口說話,因為大家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山市政事堂的八個高員,加起來一共侵吞了國家資產超過一百億元,貪汙總金額也超過了一百億元,還有相關的犯罪事實,這讓他們都沒臉開口說話。
在明晃晃的資料事實面前,他們就算是想找督導工作組的麻煩,也都沒那個底氣了。
相反,現在督導工作組不找他們的麻煩,都算是萬幸了。
然而,可能嗎?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個責任誰來扛?
山市數十年都在被周家吸血,造成如此嚴重惡劣的後果,兌省政事堂若不承擔責任,難道要把責任推給老百姓嗎?
那可就徹底成了笑話了,老百姓被剝削欺負的同時,還要承擔責任。
秦朗正了一下身子,不再倚靠在椅背,調整坐姿的一瞬間,兌省的十一個政事堂成員全部屏住呼吸,他們意識到,秦朗即將要放大招了。
他們必須接招,這不是他們想不想接招的問題,而是他們必須接招。
秦朗雙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傾,卻是把目光看向身旁的姜永剛。
“姜大臣,你是紀律大臣,掌管一省紀律,有關山市政事堂的違紀違法問題,你是什麼態度?”
秦朗如此直白的問他。
姜永剛的臉色微微一變,正要開口回答秦朗。
秦朗沒等他開口,又補充一句:“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就是想問一問,你們地方上面,對山市諸多高員違法犯罪行為,是什麼態度?”
姜永剛聽了秦朗補充後的話之後,也只能苦笑一聲道:“郎勤組長,真不是我推卸責任,實在是我剛來兌省四個月,目前掌握到的有關情況,沒涉及到山市。”
“我這四個月以來,先後對西州市主城區,包括泉陵區,安武區,塵臺區在內,進行了紀律巡查。”
“其中查出了不少的違法犯罪份子,級別最高的甚至達到了七等高員級別,是泉陵區的一個副區長。”
“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為自己開拓,只是想跟郎勤組長說一聲,紀律工作不好辦,這是一個細心活,總不能因為一些風聞謠言,就一定要處理相關人員,這不是我們紀律人員該有的工作態度。”
“我本來打算開展為期一年半的紀律巡查工作,目前已經完成了對省會城市西州市的巡查,接下來將按照計劃巡查信城市,澤川市,沙丘市,關西市,山市,兌北市。”
“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突然出現山市這麼大的事。”
“郎勤組長,我不狡辯,我也不推脫,兌省紀律問題出了事,我一併承擔,誰讓我是紀律大臣,我責無旁貸。”
“但請郎勤組長,還有上面的諸位領導,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捋順清楚兌省的人事構成,再進行紀律巡查工作。”
姜永剛的這一番話,擺了他的工作態度,擺了他這幾個月的巡查成果,也說了他上任後的無奈,以及又和秦朗做出了保證。
這才是最高階話術,也是最高階的範本,是一個如何和上面領導彙報的範本。
若是每一個幹部都能夠用這樣高情商,高智商的話術,進行彙報,至少可以給領導留下好印象。
秦朗此刻就對這個姜永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姜家也是三大古武家族之一,而且經過近三十年的轉型,如今的姜家已經徹底成為權力家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