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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

對方漲紅了臉,脫口而出的話此刻才覺不妥,尷尬至極。

容兆手中長劍未出鞘,壓上對方肩膀,稍一用力,將人鎮住:“我若想要你們宗門,靠我手中劍便可以,何須以美色誘惑我夫君?”

被他以劍壓制之人感受到他周身凜然而下的劍修威壓,竟是喘不上氣,連汗都冒了出來。

“我、我……”對方支支吾吾,氣勢徹底弱下。

周圍無一人敢多言,容兆收了劍,不再理他,徑直走去了烏見滸身邊。

烏見滸笑著凝視他走近,對他方才說的最後兩個字分外受用。

侍從搬了把椅子來,容兆在烏見滸身側坐下,衝眾人道:“你們繼續吧,我今日是作為灝瀾劍宗宗主的家眷前來旁聽,不會多插手你們南方盟內部事。”

所有人:“……”

你分明就是來從旁助威恐嚇的,一個明著壞,一個暗裡壞,你倆真是天生一對,壞透了。

完結(上)

容兆說來旁聽,但他這樣往那裡一坐,哪怕不出聲偶爾的一個眼神掃過,就已足夠彰視訊記憶體在感。

一個打不過,兩個更打不過。

眾人各自思量著,這停戰協議種種條款倒不算離譜,雖以後他們大可能要受制於灝瀾劍宗,只要安分點,反而有資源分配上的好處。

總歸先前打得最兇時,臨滄宗佔得上風,隱有傲視整個南地的做派,還未必會讓他們跟著吃肉喝湯。現在臨滄宗覆滅,不過是又換回灝瀾劍宗領頭而已。

這位雲澤少君都當眾自稱是灝瀾劍宗宗主的家眷了,有這層因緣,他們也好與仙盟緩和緩和關係。

但願。

於是抱著這種有些微妙的心理自我說服,大多數人很快想通了。

徽山派本就與臨滄宗有深仇大恨,他們顯然更樂見眼下形勢,徽山派宗主第一個簽下了遞到手裡的協議書,蓋上宗門大印。

有了帶頭的,後面的一切好說,那些還不情不願之人也只得隨大流,事情就這麼出乎意料地順利解決了。

先前還鬧哄哄的議事殿轉瞬清淨。

烏見滸側過身,靠座椅上下打量起容兆,越看越對他這身衣裝滿意,嘴角笑意盎然。

容兆問:“盯著我做什麼?”

烏見滸伸手,攬腰將他勾過,抱坐至自己腿上:“之前怎麼沒跟我說來了這邊?”

“沒什麼事就來了。”容兆很隨意地答,跨越萬里特地來這南地,在他嘴裡像只是一件稀鬆平常之事。

烏見滸笑著,手指劃撥他衣襟處繁複的花紋,那是灝瀾劍宗的徽印:“哪裡偷來的衣裳?”

“問你的人要的,”容兆道,“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的,但烏見滸看著穿了這身衣裳的容兆,腦子裡卻只有將他扒光的下流念頭。

不過在這裡顯然不合適,他將人按入懷,那句“好看得很”模糊在相貼的唇舌間。

烏見滸直接將人帶回了灝瀾劍宗。

天下第一劍宗,無數劍修者夢寐以求之所,容兆卻是頭一回進來。

隨處可見沉醉於悟劍悟道的劍痴,不同於元巳仙宗人多以法修行已身、靜大於動,劍修者大多落拓瀟灑、殺伐幹練,這種特質在烏見滸身上更走向了極端。

容兆本身也是劍修,無論內裡如何鋒銳,面上氣質到底不同。

他有所感悟:“難怪……”

“難怪什麼?”烏見滸問。

容兆抬手拂去他肩頭飄落的花絮:“難怪你這般恣意隨性、我行我素,我可是羨慕得很。”

“喜歡這裡?”

“還不錯。”

這句容兆說得是實話,比起規矩太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