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車馬行裡也是趕車的,見過的事情可不少,今天的種種在他看來很不正常,莫名的心裡總是覺得有些發慌。藉著提醒張硯,也算發洩一下自己的不安情緒。
“嗯?”張硯確定身邊的車伕不會和他一樣聽到之前車隊把頭和護衛頭領的交談,如今給他提醒,那麼應該就是有些預感了。
於是張硯定睛的看了看對方的臉,試著用面相的手段去算了算。結果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這個姓熊的車伕的面相居然是大凶之兆,且是血光當前!
相面好卦術一般都沒辦法對自己用,但可以利用“同行”的相似性來從別人的卦象裡找到可能與自己相關的短期運勢。
無疑,這荒山野嶺的,張硯和身邊這位車伕屬於絕對的“一艘船上的人”,對方現在處於“大凶之兆,且血光當前”的運勢裡,就算張硯不會完全與對方一樣,但也肯定會受到影響。
會發生什麼事,以至於身邊的這位車伕會有血光近在眼前?這若是換個時間張硯不一定猜得到。可現在卻不需要他去猜,因為會帶來血光之災的原因在這裡只會有一個。
山匪來襲!
這就不得不讓張硯重視了。他不動聲色的又對火堆邊上的另外幾個車伕的面相做了推算,以他現在玄脈境的修為算這些普通人的短期運勢並不會費多少勁,一盞茶的工夫就能算了個遍。結果無有例外,全是與姓熊的那個車伕一樣,大凶之兆並且血光當前!
所謂“當前”二字,其實看似模糊但並非如此,一般用“當前”二字都是指“當日內”的意思。
而此時已經是入夜了,應該差不多剛過戌時,離這一天已經所剩無幾。
換言之,危險已經迫在眉睫,隨時都有可能當頭而下,砸得血肉橫飛!
張硯心裡不得不飛快盤算起來。他自己走脫倒是問題不大,但車隊裡這幾十號人怎麼辦?看著他們死?
可要是救人的話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可不是一個兩個山匪,而是可能成百上千的大隊人馬,其中就算只有兩成武者那也不是如今的張硯能抵抗的龐大力量。
張硯飛快的思索辦法,最後他將目光落在自己一直拿在手裡的十二顆豆子上。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