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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底旁人放出來離間他與皇后;還是皇后當年生下二皇子後有了旁的念頭才放出來

南昌府;布政使衙門駐地;沈宅。

坐在燈下;看著兄長的手書;沈洲面無表情;呆呆地坐了半響。

之前京中來信;多走驛站隨著朝廷公文一起下來;這次沈滄要說的是喬氏之過;是沈家陰私;沈滄就打發二管家帶了信南下。

冬日北運河水路不通;管家臘月初出發;直到過了正月十五;才抵達南昌府。

這是沈洲在京外過的第二個新年;同去年新年相比;今年的新年有些冷清。不過沈玲之妻何氏雖是新婦;處理家務倒是井井有條;即便沈家只有叔侄四人在;年節也過得有模有樣。同僚上司女眷之間的走禮;沈玲夫妻兩個也處理的妥妥當當。同去年沈家女主人閉門不出相比;今年已經強出太多。

沈洲雖年近五十;可是他出身好;品級又不算低;如今內眷回京休養;身邊連有名分的妾室都沒有;就有不少人做媒;想要給他說一房妾室服侍起居;都往沈洲婉拒了。

如今這侄媳婦管家的局面;沈洲頗為滿意。要說有什麼不足之處;就是族侄關係畢竟還遠了些;侄媳婦管家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不過也就這兩年的功夫;等沈珏成親;嗣媳進門;家裡自有人接掌中饋。

至於髮妻喬氏;沈洲已經早就不指望;只盼著她如願回京後就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沒想到這才幾個月功夫。

聽說京城來人時;沈洲就想到喬氏身上;待看了這一封信;他也不知自己是踏實了還是越發茫然。

喬氏到底在想什麼?

她念念不忘四哥;將四哥當成是珞哥轉世;想起來就哭上一場;藉著回京奔喪;好好留在家中不好麼?也能得見四哥;解思子之苦。

說到底;喬氏不過是貪心不足;能見四哥還不知足;非要完完整整地將四哥搶到身邊來。

沈洲撫著額;自嘲一笑。

自己還真是卑劣啊;給喬氏冠上“貪心不足”的帽子;就能將三十年前的過錯推給喬氏?

如今兄長的家書上雖是問他如何處置喬氏;可是他曉得兄嫂的脾氣;喬氏不顧三老爺與四哥的身體;這般算計家人;兄嫂已經容不下。

還有對沈珏的磋磨;說不得已經為沈家傳承埋下隱患。要知道當年太爺體弱;就是在幼年時捱了凍;傷了腎。

沈洲取了紙筆;飛龍走蛇地給長兄回了一封信。信中有對喬氏的失望;有對三老爺夫婦的內疚;有對沈珏這嗣子與其他兩侄的關切;最後對兄嫂的羞愧。關於喬氏的安置;他則是提出送到昌平莊子上去“養病”。

那個莊子是三老太太的陪嫁;當年沈洲被三太爺分出去單過後;三老太太怕兒子日子清寒;就將這莊子給了沈洲。如今莊子上管事的是沈洲的乳母;是沈洲能信得過的人。

待沈洲撂下筆;耳邊恍惚還聽得少女那黃鶯般動聽的聲音:“二表哥;陪小妹手談去呀……”

跨院;北房。

小小三間北屋;中間中了客廳;東邊是臥室;西邊是書房。

遠遠地傳來梆子聲;已經是三更天;不過東西兩屋的燈火都亮著。

西邊書房裡;沈玲做完今日的功課;站起身來;揉了揉手腕;輕輕地吁了口氣。對於他來說;讀書做學問比想象的還要難。不過同做生意時遇到的各種刁難相比;讀書又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