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也該有些苗頭。
沈瑞點點頭道:“聽聞吳中有四位才子;文先生位列其中;小子今rì得見先生;榮幸之至。”
祝允明自嘲道:“文某不過是科場失意人;哪裡敢稱才子?華亭沈狀元、錢榜眼;方是當世大才。”
聽提及沈理;沈珏與有榮焉;道:“文先生;蘇州府也知曉我六族兄麼?”
祝允明道:“一舉成名天下聞;三年才出一位狀元;別說蘇州府;就是天下府縣也無人不知其名。”
沈珏原有些得意;不過華亭才出了一位狀元;蘇州文風鼎盛;近二、三十年也出了三鼎甲;進士不計其數;便又將得意斂去。他雖沒聽說過什麼“四大才子”;可想想既是沈瑞聽過的;多半是狀元族兄那裡;沈理這幾年居喪;有蘇州府計程車子過來以文會友。能讓狀元族兄提及的;那指定不是一般才子。
又因沈瑞想要這位筆墨;沈珏眼珠子一轉道:“這裡亂糟糟;實不是說話地方。文先生既遠道而來;可否賞臉一起吃茶?也方便文先生賜墨?”
瞧著沈珏小大人似的交際;祝允明嘴角抽了抽;想著這兩人都是沈氏少年;便望向老婦人道:“姨母;您看……
老婦人含笑道:“老身也乏了;正好借希哲的光去討杯茶吃。”
董雙因急著家去;沒有跟著大家一起去茶樓;與沈瑞約好了相見時間;便同眾人別過;帶了書童離開。
其他人;由沈珏帶路;步行前往茶樓。
別人還罷;小童何泰之曾受過沈珏吃噠;即便方才得沈瑞等人相護;依舊有些不平;便低聲對魏姓少年道:“魏表哥;你博覽群書;可聽說過形意拳?”
魏姓少年名校;搖頭道:“還是初次聽聞;這是什麼拳法?”
何泰之撇撇嘴道:“說是禪院裡流傳出來養生拳法;始祖是嶽武穆。擬五獸、五禽、一爬蟲、一海生十二形;並五行拳法;合為形意拳。與人對敵的戰鬥力不知如何;不過養生健體;應是不錯”說到這裡;衝著沈瑞的背影指了指;小聲道:“那位本是早產兒;身體不好;練了這個方好起來。”
他原本對於沈瑞說辭不信;覺得那所謂始祖嶽武穆的說法肯定是牽強附會;這才會同表哥提及此事;想要找個人應合。不過說著說著;他自己有些拿不定。
不說旁的;就是沈瑞方才攔住那壯丐;就不是常人氣勢。加上同沈瑞相處這一會兒;看出他並非是誇誇其談的xìng子;何泰之心裡對於形意拳的說辭不知不覺地信了大半。
魏校聽到“早產兒”一句;便上了心思;仔細打量起走在前頭的沈瑞。這一留心;就發現其不同的地方。沈瑞走路極穩;身軀幾乎不動;落腳輕盈無聲。前面幾個人;都是邊走邊聊;祝允明與沈珏兩個因邊走邊說話的緣故吐字時有模糊;只有沈瑞聲息十分清晰於淨。
大家前後腳走著;這表兄弟兩個嘀嘀咕咕;沈瑞如何聽不見。聽著小童的口氣;由不屑到猶豫到認可;心中好笑不已。
不過這老婦人出行;不帶兒孫;而是帶著外甥;且還是三家外甥;這還真不常見。
祝允明的外祖父是首輔;那他的姨母不就是首輔的女兒?按照時下婚配規矩;多要門當戶對;這老婦人夫家也應該官宦人家;怪不得老人家身上帶了上位者威勢。
沈瑞後知後覺地想起此事;徐有貞無子;有九女;三甥史上有名;一個就是“四大才子”之一的祝允明;一個是“南都四君子”之一的魏校;看著姓氏;不是後頭那個就是他兄弟;還有一個十四歲就夭折;卻依舊在士林留名的蔣燾。
一行人走到茶樓下;沒等進去;就見沈寶、沈琴兩個迎面而來。他們身後的小廝書童手提肩抱佔的滿滿的;他們兩個的手裡也沒空著。
見到沈珏、沈瑞;沈琴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