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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點頭道:“大哥就放心吧。我雖說過去幫忙;也不過是頂著族侄的名義;在送節禮時露個臉;大伯孃自會安排妥當人跟著;哪裡就需要我操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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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初提兼祧(三)
沈全說的是實情;沈瑛想想正是這個道理;便將提著的心放下。
旁人不知道尚書府詳情;沈瑛兄弟兩個卻是曉得的;知道那邊現下實是沒有能出面送節禮的人。兩家是族親;這邊幫忙也是應有之義;兄弟兩個都沒有想其他。
瑛大奶奶卻是女人家心細;聽聞此事;就有些遲疑;只是當著沈全的面;不好說什麼。
等到夜半人靜;夫妻兩個獨處時;瑛大奶奶便帶了憂心道:“尚書府小二房現下又面臨斷嗣之境;三叔這樣過去妥當麼?三叔與瑞二叔感情好;那邊大伯與大伯孃對三叔也親近;要是起了過繼心思可怎麼好?真要那邊提出來;怕是老爺、太太要為難……”
沈瑛聽得皺了眉;他雖親近二房;可親近歸親近;舍了弟弟給二房為嗣之事卻是想也不曾想過。
嗣子難為;沈瑞要不是嗣子身份;還是四房元嫡少爺;用得著這樣廢寢忘食地讀書?沈珏要是沒有出繼;遠離父母親人;冷暖無人顧;也不會一場風寒就送了命。
或許其他族人會稀罕做尚書府嗣子;五房卻是從來不稀罕;三年前如此;現下也如此。
想到這裡;沈瑛眉頭鬆開道:“就算二房重提嗣子之事;也要兩廂情願。早在三年前;五房的態度就明明白白;滄大伯與大伯孃都是寬和通達的人;不會開這個口為難人。”
瑛大奶奶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道:“如此就好妾身是真怕了……不說別的;就說珏哥兒;小時候肉球似的;長得敦敦實實;做了三年嗣子;哪裡還能看出幼時的福氣模樣?誰不曉得宗房太爺生前最疼這個小孫子;連族長對幼子也是出了名的寵溺;珏哥兒在本生家時怕是一指頭都沒捱過;成了嗣子卻要寒冬臘月罰跪。要是沒有去年那場風寒;好好的孩子;怎麼會壞了根基?”
雖說瑛大奶奶說的都是實情;可見其隱有埋怨二房長輩之意;沈瑛還是開口道:“歸根結底;還是那邊二太太的錯……滄大伯忙於公務;大伯孃這兩年一直在養病;又有二太太這個嗣母在京;滄大伯與大伯孃也沒有越過二太太去管教珏哥兒的道理……”
“大爺說的也是想想那邊也不容易;滿門老的老、小得小;只有三族叔一個壯丁;卻是身子骨病弱。瑞哥兒雖尚未成丁;這幾年倒是擔了一半事去;小小年紀全無半絲活潑;看著也叫人心疼……”瑛大奶奶感嘆道:“不知二族叔那邊會再過繼誰來?要是個年紀大些的就好了;也能為瑞哥兒分擔些。”
沈瑛搖頭道:“多半不會;真要擇了年紀大的;就成了堂兄。瑞哥兒是長房嗣子;以後要支撐義慶堂;多個堂兄壓在頭上不便宜。三年前那邊小二房擇了珏哥兒;除了珏哥兒是宗房嫡孫;與二房血脈最近之外;多半也是因他比瑞哥兒小……”
一夜無話;從次日開始;沈全就去了尚書府。
因除了送年禮之外;還有些需要應酬的宴請;沈全常常微醺回來;徐氏就讓人收拾出一處客院;給沈全當坐臥之地;趕上天氣不好的日子;就留他在這邊住了。
沈全雖是嫡幼子;可因兩個兄長出來的早;從小就在鴻大太太郭氏跟前;十來歲開始就幫著父母料理家務。如今雖閒了幾年;可人情道理都是相通的;出去後倒是色色齊全。他自己帶著功名;在京城雖不算什麼;可卻有個東宮屬官的胞兄;還有個翰林內兄;前程可期;就是不為著尚書府這後面招牌;旁人也多看重幾分。
一來二去;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