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汪若戟早就看到了，這些身負血仇的平凡之輩，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一把刺向聖帝心腹的利器。

所以，有了無常門。

“現在情況不太允許，所以，今天只能倉促行事。”狐玉琅說道，“沒法給你弄一場風光的門主晉位儀式，改日再補給你。”

“墓門主，請受弟子們一拜！“

事已至此，墓么么沉默了片刻，“今天蟾桂宮行刺的來龍去脈，你們先給講吓清楚。”

韓綸一怔，下意識看向了狐玉琅。

墓么么立刻厲聲道，“怎麼，剛剛認了我這個門主，就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才敢說話？”

韓綸等人被她的冷臉懾到，忙不迭低頭開始解釋起來。

和那些遺書中所寫的如出一轍，今夜去蟾桂宮行刺的人，都是無常門內弟子，這場行刺，他們密謀了大概一年多的時間。

“並非是我主謀，我只是提供了下一些小小的幫助。”狐玉琅適時說道。

“是的，這次，是我們無常門第一次行動，是由我和在場的這幾位長老一併出力劃策的。”韓綸也說道，“小王爺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忙了，霸相爺那時候也說過，讓我們不要太依賴小王爺，否則，不利於我們也會害了小王爺。”

萬一出了岔子，狐玉琅顯然也能輕易撇乾淨自己抽身出來。

墓么么倒一點也不意外，她看向外頭，“這裡的人……“

“你不用擔心無常街的人。有我在。”狐玉琅說道，“我來應付月族和聖帝。無常門——就交給你了。”

這時，韓綸雙手捧出來一樣物事，呈至她的眼前。

“這……這是？”墓么么的眼神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我們這些寒磣的人，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呈送門主的。”韓綸說，“當年，我師祖派我師父帶著我們去尋找一樣靈材，他要煉製一枚護體法器，打算在……”

說到這裡，韓綸的眼眶又紅了，“打算在扇尊的生辰上，送她做生辰禮。可後來，歸雁宗遭禍，師祖身故，這枚法器也最終沒有煉成。師父臨死前，也只是把這枚靈材託付給了我。”

她抬起頭來，“我繼承了師祖的衣缽，可惜我資質平庸不堪，苦修這麼多年，無法得知師祖到底要煉成什麼神寶，窮盡能力，也只能把這靈材煉成這枚——鎖霆佩。”

“霸相爺說，您也曾有雷靈，只不過雷靈歸天。”她說，“門主，請您收下。”

“有了它，九天玄雷，山澤蟄霆，世間萬萬種雷霆，都會被您所吸引，哪怕不被您收服，也會為您所用。只要您修為達到，有朝一日，您會收服這世間最強大的雷靈也絕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