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指指點點吧?”
“如此拖著不是回事,我想要早些息事寧人,也免得外頭繼續風言風語。”
“這都要臘月了,若能儘快辦好,等過年時各家有各家的熱鬧,年後還有恩科,想來也就顧不上說道我們兩家之事了。”
“我也不想年節時各家走親,還是鄭姑娘如何,迅兒如何,還不止呢,連長輩到兄弟,都得被念上一圈。”
“尤其是兩位,無妄之災!”
如此推心置腹、設身處地,鄭玜也不好臭著個臉了。
說到底,事情都是鄭琉鬧出來的,還是兩次。
攤上這麼一個妹妹,全家都得倒黴。
既如此,倒不如早點嫁人去,省得再連累自家!
劉靖說了不少話,這才把兩人送出府。
待關上大門,劉靖呵的笑了聲。
讓這麼兩個嫩如青芽的後生來刺探狀況?
雲陽伯看不起誰呢!
說穿了,就是伯爺放不下身段來看望後輩的迅兒,因而點了兩個小輩來。
但是年輕的、毫無歷練閱歷的小輩,能在他劉靖這裡討到便宜?
從頭至尾,拍子都掌握在他手裡!
哪裡急、哪裡緩、哪裡高、又哪裡低,全是他說了算。
另一廂,雲陽伯沒有想到,鄭玜他們去了一趟劉家,帶回來的話與他設想的全然不同。
“劉迅真的病著,大夫們對病情發展很是保守,不肯說滿了。”
“這麼耗下去,不說劉迅會不會病死,把劉夫人耗病了,訊息傳開去,雲陽伯府又討不到半點好。”
“阿琉是個會惹事的,人醒了也沒有半點悔改的意思,家裡繼續留著護著、以後還要惹出什麼麻煩來?”
“我們家已經鬧了滿城笑話,聖上也厭煩,再有下一次,不止父親您在朝堂上捱罵,我們全家都得去宮門外跪著。”
“為了那麼不懂事、不知道體諒家人的阿琉,把全家摺進去,何必呢?”
雲陽伯聽得腦門青筋直跳。
在劉家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鄭玜兩人徹底倒戈?
哎,也不算倒戈,他們本就不向著阿琉,只是對劉家也十分不滿而已。
而現在,不滿全部收束著落到了阿琉頭上。
雲陽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去。
而後,他回主院見了妻子,嘆道:“作為家裡人,我們對阿琉都盡心了,路是她自己選的,往後坎坷顛簸,也是她自己種的因、結的果。”
伯夫人抿著唇,點了點頭。
“明日下朝,我就和劉靖商量商量,”雲陽伯道,“年前把婚事敲定,年後挑個日子嫁過去,她再鬧什麼去劉家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