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穿裙子的女人帶領下衝進來。這些人的臉上都殺氣騰騰,令人不敢正視。
錢德望沒抬頭,他還沉
浸在自己的美夢當中。
直到幾個人影停留在他的面前,那些沉重的腳步聲也在他面前停息。
錢德望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女人微微昂著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錢德望不認識對方,但覺得來者不善,而自己犯不著和人家沒事找事,他陪著笑,從牙縫裡噴出兩個字:“你好。”
這個場合下問你好,人家當然不好,至於你自己,估計也不會好。
那個女人正是楚可憐。她冷冷盯著眼前的中年猥褻男子。在她的眼裡,這種人的存在價值和突然從牆角躥出的蟑螂差不多。
“你,是不是錢德望?”楚可憐問他。
錢德望遲疑地點頭,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到底會帶來禍還是福。
楚可憐沒說話,她上上下下打量一下錢德望,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之後轉身向外走,同時舉起右手,用手指一勾,對著那些隨從說:“帶他走!”
那些人也不管錢德望吃沒吃完飯,也不管錢德望願不願意,更不管別人怎麼看
待他們。反正錢德望是被人架起來,幾乎是拖著往外走。
錢德望想掙脫這些人的束縛,但這些努力顯得徒勞而可笑。他只好在嘴裡抗議:“你們要幹什麼?綁架啊!救命啊!來人啊!”
喊了十七八聲後,他不喊了,根本沒有人理會他的呼救。這附近不是沒人,餐廳裡的人不少,外面的人更多,但這些人都遠遠的觀望,躲在一旁竊竊私語。出頭阻止?呵呵,算了吧。沒有人會自找倒黴。
就這樣,錢德望被帶回了自己的家,他的家是在城鄉接合處的一個出租屋。裡面亂七八糟的,看得出,像大多數單身男人一樣,這個男人也不喜歡整理屋子。
有人楚可憐拉過一把椅子,楚可憐端正做好,翹著二郎腿,錢德望被推到她面前。後面的人給了一腳,錢德望順勢栽倒在地上。他想抬頭,有人踹了他一腳,這次他的頭是抬不起來了。
“你是錢德望?”楚可憐再次確認。
錢德望低著頭,覺得胸中氣悶,因為有人踩
著他的後背,他喘不過氣。可是人家問話還要回答:“是,我是錢德望。”
“夏羽認識嗎?”
錢德望心中一動,他明白了,這是夏羽派來的,夏羽是軟的不行來硬的。
一念及此,錢德望不像剛才那麼著慌,他略略抬起頭,從下至上仰望著楚可憐。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好像在那裡見過。錢德望調查過夏羽身邊的人,也見過楚可憐的照片,只是剛才事發突然,他沒有想起來。現在靜下心來,他開始回憶起來了。
“你是楚小姐吧?”錢德望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反而發問。
“是不是不用你管。”楚可憐冷冷地說。
錢德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剛笑兩聲,後面的馬龍就給了他一腳,一腳踹在腰眼上,錢德望差點背過氣去。
楚可憐說:“我問你,夏羽的東西在哪裡?”
楚可憐指的是那些蕭夢音口中的照片。錢德望沒有這麼理解,他認為是“東西”指的是夏羽的小說的手稿。
蕭夢音當初之所以說錢德望
拿走的是一些裸照,就是為了讓楚可憐無法把事情說得詳細。楚可憐自視甚高,絕對不會把那些詞彙掛在嘴邊上。這是蕭夢音的高明之處,不過,這種高明還是不值得提倡。
錢德望心中暗想,你們要找那些東西,我決不能給你們,否則誰知道你們會把我怎麼著。
錢德望還是有點小聰明,他明白那些東西的價值。
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