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水勢不強。且容我先取這玄武海之水,到時便可施展了。”
原承天道:“打通河道不難,只是你若先取這玄武海之水,取得太少怕無用處,取得太多,也必然會被對手覺察。”
這時元叛道:“唯有取無時妄海之水,任你取來多少,那無時妄海也不會稍有增減的。”
原承天道:“無時妄海雖遠,但遠水卻可解近渴,元叛可有法子取來?”
元叛道:“只怕手中沒有法寶,難取來許多海水。”
玄武笑道:“取水法寶,我玄武水族自然是在所多有,不知道友能取多少水來。”
元叛亦笑著向這玄武海一指,道:“以在下修為,或可擔負得起這半座玄武海了。”
玄武已從原承天處得知元叛來歷,知道他與火鳳勢不兩立,起碼在此役之中,頗可信任,就從袖中取出一物來。那物事瞧來便一隻海螺,螺身碧青如水,其中刻有七道水紋。
元叛一瞧此物便道:“想來這就是七海神螺了,傳說此螺能盛盡仙庭七海之水,也不知是否確切。”
玄武道:“若不將那無時妄海算在其中,仙庭其他六海之水,儘可盛於此螺中。但若想盛盡七海之水,還需我修成至道,方能完全發揮此寶威能。”
她畢竟疑心元叛為人,不肯將七海神螺的應用之法相授,而是取靈符兩道,一道靈符封在神螺上,另一道靈符交給元叛,道:“第一道符揭開,此螺便可盛水,若道友覺得足夠了,便將第二道靈符封印此寶,那神螺便不再盛水了。”
元叛接符在手,向原承天一揖道:“元某便去取水,到時卻在何處會合?”
原承天道:“無論五境神君戰意如何,十日之內,我必至箕水,便只是我等數人,也要與那鳳八一戰,奪回箕水。”
元叛哈哈大笑道:“大修豪情蓋天,元某自甘人後,那便就此說定,十日之後,元某便在箕水境靜候大修。”
說到這裡,元叛一揖而退,剎時身影不見了。
玄武等元叛消失良久,方才道:“世尊,此人原是火鳳弟子,向來又是性高氣傲,此番與火鳳弟子作對,雖遂了此人心願,但世尊還是萬事小心為上。”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世人心思,只在一線之間,你若疑他,他便疑你,元叛雖是桀傲不馴,卻也是義氣中人。”
當下諸修棄水登岸,那岸上所在,亦是北域七境之一,只因靠玄武海最近,故被稱之為玄武境,玄武早就打探得實,隨七境神君敗退的諸多修士,如今大半離散,但仍有數千修士聚集於玄武境中的靈水城。
原承天也不著急向靈水城進發,他駕起遁雲,先臨近箕水境與玄武境的交界處,於極高空處緩緩遁行,以便觀這玄武境中地勢,既然要用水攻之策,那玄武境中的何處有山川,何處有河道,非得細細察看一番不可。
一瞧之下,果然發現玄武境與箕水境兩界有高山攔阻,水道不通,十萬水族若想悄無聲息進入箕水境,非得打通兩境之間的高山不可。
以原承天手段,此時已可隨手創立界域,踏平高山自然亦在指掌之間,但若是毫無藉口就來劈山斬嶽,火鳳弟子豈能不察?
正在沉吟,就見箕水境中,有一隊獸禽大軍正在向高山之側集結,大有向玄武境進發之勢,原承天算其數目,也只是數萬罷了。想來只是一枝前哨人馬,要來玄武境中一探虛實。
便在這時,自兩境之間的大山之中,掠出兩道人影來,就向玄武境中急急掠去。哪知這二修身影剛剛一動,便有兩輛銀車跨過兩境高山,向二修追去。
玄武道:“這必是七境神君派出的暗探了,不可不救。”
石偶道:“不想火鳳這般猖狂,視這玄武境直若無物一般,難不成那火鳳真要蕩平仙庭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