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諸修之福。
諸修離了此處,就奔著三江臺而去,靈幽禪師擔心三王剛被重封了封神印,功力大失,若是被諸修一怒誅殺,豈不是更惹大禍,因此便道:“且容本禪子施法,送諸位道友前去。”
這小冥界法則皆在靈幽禪師掌中,當下念起禪言,空中再降下一隻大手來,諸修被大手大一抓一放,再睜開眼睛去瞧,赫然已在三江臺邊,戰場之中了。
原承天再瞧場中情景,已與剛才大不相同。
三王各被三色天雷所罩,那天雷茲茲作響,在三王身上游走不停。三王盤坐於空中,各運自家功法與這天雷相抗。透過這天雷罩,只模糊瞧見三王面目罷了。
那邊天龍鬼師與葉驚海皆不在場中,唯剩下一隻蟲祖的分身,領著兩隻蝕月蟲以及一眾靈蟲在那裡苦苦掙扎。那與蟲祖相鬥者正是魔晉南,諸修皆在為魔晉南掠陣,魔晉南稍有差池,自有任太真,姬春山與元風馳出手,替其助陣解圍。
其他諸修皆在袖手觀戰,唯獨獵風怏怏不樂。
原承天道:“你卻是怎樣?”
獵風朝姬春山瞧了瞧,道:“本可將葉驚海一刀殺了,偏偏那春山前輩用大袖收了葉驚海與天龍,不容我誅殺。”言罷甚是委屈。
原承天知道姬春山生怕獵風得罪了靈幽禪師,替自己惹下靈幽禪師這樣的強敵來。自己來昊天時日甚短,尚未站穩腳腿,但樹敵已是不少,若再多了一位靈幽禪師,只怕就是寸步難行了。
他知道場中大能過多,不便動用傳音,以便被諸修探了去,暗制靈符一道,在獵風手中一拍。
獵風接符在手,運用靈識一瞧,不由的轉嗔為喜,原來符中說的明白,原承天已答應獵風,一旦日後修為有成,但有機緣,定要將天龍鬼師與葉驚海誅殺。這二修實乃百禍之源,若不盡早除去,天道何存。
此刻唯勸獵風隱忍,畢竟以主侍二人此刻修為,行事還要看他人的臉色。
原承天既立此誓,那日後不免就要與靈幽禪師為敵了,細細算來,自己已樹大敵無數,於顧氏,林氏,葉氏之後,再多加一名靈幽禪師,倒也算是債不多愁。
靈幽禪師既然已答應了九瓏與羅無寂,再容蟲祖爭鬥下去,又有何益,當下駕著遁風上前,口中道:“罷了。”手掌略一作勢,向那蟲祖按了按。
這蟲祖獨自面對諸修,竟是面無懼色,亦算是大能了,然而被靈幽禪師虛虛按來,身形就是一矮,慌道:“禪師,卻是怎的?”
靈幽禪師道:“你且回你的蟲巢去,日後紅塵之事,切莫理會。否則縱然你修成驚天動地的大能,也必然萬劫不復。”
蟲祖不敢與靈幽禪師爭執,慌忙收了神通,口中念一聲法訣,將空中無數靈蟲驅散乾淨。靈幽禪師向他揮手道:“速去,速去。”
蟲祖無奈,只好向靈幽禪師揖了一禮,這才匆匆去了。
蟲祖分身既去,場中已無爭鬥了,三江臺上剎時月朗風清。
諸修心中忖道:“此事因靈幽禪師而起,因靈幽禪師而結,倒也算是解鈴還需繫鈴人。禪師修為雖強,行事卻是迂腐。若不是他縱容三王天龍,怎有今日之事。”只是這樣的話語,卻不便宣之於口。
那靈幽禪師就好似天龍等人的父母一般,父母愛護孩兒,自然是百般縱容袒護,就算明知孩兒犯了過錯,也瞧得甚輕。靈幽禪師因憐憫鬼修而留在冥界,卻又因這份憐惜之心生出今日之禍,此之為因果。
此時三王猶在天雷罩中受劫,便是靈幽禪師神通廣大,面對這天地之懲,也不敢輕動,好在那天雷威勢漸弱,且原承天諭天之時,自己也將實情相告,那天地便有天懲,也是有限的。
稍稍等了片刻,三王身上電光漸漸消失,只是三王皆是面色蒼白,身上光芒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