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月不無得意,格格笑道:“原承天,本座看你往哪裡逃?”
原承天苦笑道:“自然是往更遠處逃。”足尖點處,竟又再次消失不見了。這縮地鞭雖是妙用無極,可神火遁更非浪得虛名。
煞月怒極,陰鞭連抽兩次,那空間再次摺疊起來,只是彎曲的更是厲害,煞月再次將身跨過,那就是一去三千里了。
不想這次站定之後,用魔識向前方掃去,卻無原承天的身影。
煞月將臻首暗點,忖道:“定是本座來的太快,趕到他的前面去了,也罷,本座就靜候在此,等著他撞過來。”
然而足足過了一刻鐘時間,又怎見原承天的身影,煞月漸覺不妙了,忙將縮地鞭對著虛空再抽一記,又反向折了回來。卻發現原承天就立在原地,笑盈盈的瞧著煞月,道:“我向東來你向西,道友這是何意?”
煞月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原承天極是狡滑,知道她的法寶雖有縮地之地,卻不能伸縮自如,於是乾脆就立在原處,害自己徒勞往返。
煞月咬牙道:“好賊子,這般可惡。”
原承天笑道:“縮地鞭好是好,總是不能如意,我勸你還是少用為妙,否則豈不是變身為一隻跳蚤,雖然跳來跳去也算有趣,卻讓在下於心不忍。”
煞月怒道:“好大膽,竟敢羞辱本座,有本事你就乖乖的立在原處,看我如何殺你。”
原承天搖頭道:“這法旨卻是領不得的。”身子微微一動,又再次消失不見了。
煞月雖是驚怒不已,卻發現此次原承天的遁法與剛才不同,剛才是用神火為媒,一遁而沒,此次卻是將身一縱,就瞬息千里,而空氣之中,隱隱可見有真言明滅,竟是一種時空法術了。
煞月本來認為這原承天舉手可滅,哪知道竟是這般難纏,能修得神火遁術已然罕見,不想居然還擅長這時空妙法,這又讓自己如何著手?
正沉吟間,就聽原承天的聲音遙遙傳來:“道友,為何卻不來追我,這二人鬥法,總要一追一逃方顯得有趣,你若不肯追來,在下便要回家睡覺去了。”
這聲音卻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倒把這魔俗鬥法,說的如兒戲一般。
煞月不怒反笑,點了點頭道:“原承天,你果然好手段,想來你分身無數,又擅長時空之法,神火遁術,本座果然是奈何你不得。本座只得不去管你,徑直去趕向太虛宗,將此宗的老老少少,一併誅殺了事。”
原承天的聲音再次遙遙傳至:“道友容稟,太虛宗一眾弟子,此刻只怕逃得乾乾淨淨,道友此去,豈不是又撲了個空。在下好言提醒,勿謂言之不預。”
煞月冷冷的道:“那又如何?就算是太虛宗弟子逃了乾淨,那滿城的百姓卻是逃不掉的,本座最愛遷怒他人,殺不得修士,還殺不得百姓嗎?”
原承天嘆道:“在下素聞魔修不受煞氣之苦,最是逍遙自在,不管是誅殺同族,還是吞噬仙修仙芽,都不受任何約束,可惜偏偏這凡間百姓,卻是碰不得的。”
煞月道:“這又是如何的狗屁道理?”
原承天悠悠道:“卻說那煞月迴歸魔界,有那一眾魔界大修擁來迎賀,就有大能魔修問道,‘煞月此次前往凡間,必立奇功,卻不知誅殺仙修幾名?’”
煞月卻是一驚,先是不知原承天所說何事,其後才發現,這原承天竟是在說故事一般,不由格格笑道:“這說法倒也有趣,再說下去。”
原承天從容道:“煞月聽聞此言,頓時面紅耳赤,說道,‘實無一人,不過殺了百姓若干。因我這人最愛遷怒,殺不得修士,還殺不得百姓嗎?’此言一出,魔界大能鬨然大笑,齊聲道,‘煞月神通驚天,我等等萬萬不及。’”
煞月被說得有又羞又急,以她的魁神身份,別說是誅殺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