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離他遠一點兒。這個面癱流氓兔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亞里士多德,真讓人不適應。同時他的話也提醒了我,對於我身體上的一些特殊變化,我還是想盡可能地隱瞞過去。如果我的弱點全部都讓對手知道,我的處境會更加被動。
迦南呼吸一窒,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夜鯊不再理會他,衝著大門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舉止很紳士,態度很……惡霸。
我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迦南的肩膀,“我沒事兒。你繼續……”繼續幹什麼呢?他不能回族裡,跟陸地上的飯搭子又拆夥了,一時半會我還真想不出他會去那裡。
“你繼續周遊世界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他,“哪裡有狂歡節你就去哪裡湊熱鬧吧,拍拍照片,泡泡小妞兒,每一天都開開心心地就行。別總板著臉,也再別跟夜族人混一起了,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翻臉不認人的。”
夜鯊在我背後哼了一聲。
迦南抿著嘴角看著我,眼圈慢慢發紅。
“我沒事兒,”我衝他笑笑,“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我身邊的事兒深海都知道,他不會怪你的。真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夜族人都什麼德行。”
夜鯊又冷哼一聲。
我看看院子裡表情各異的一圈兒人,琢磨了一會兒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再磨蹭了,“行了,我走了。”走出兩步,我又回過身來悄悄囑咐迦南,“你真的不用擔心我。還有就是,你千萬別花什麼腦筋跟夜鯊對著幹,這人不要臉的等級你根本就比不了。真的,你自己該上哪兒玩上哪兒玩去啊。乖。”
抬腳走出幾步我又折了回去,壓低了聲音湊在迦南耳朵邊說:“有機會你替我問問深海,你們那個狗屁法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該遵守的沒有它也一樣會行的端做的正,不遵守的……就是不遵守了也沒見他就怎麼樣,夜鯊這種敗類還不是在異世界裡混的風生水起?憑什麼深海脖子後面就要烙上一個難看的大疤,然後被轟出家門?
迦南望著我,神色震驚。
我再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跟著夜鯊走出了院子。為深海感到不值得的同時,我頭一次欣賞起夜鯊的厚臉皮來。
奇蹟
夜鯊是有錢人,座駕的檔次自然不會太低。車廂寬大,後座上還很體貼地準備了厚厚的靠墊和毛巾被。
“不舒服的話可以睡一會兒,”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夜鯊扭過頭來囑咐我,“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我。”
我抓過靠墊墊在身後,頭也不抬地說:“請用綁匪正常的語氣跟我說話。謝謝。”
一直沒有露出正臉的司機嗤笑出聲。夜鯊則長長地嘆了口氣,多少有點無奈地反問我:“殷茉,你有必要這樣嗎?”
我翻了他一眼,對他這副假模假式的姿態很是不齒,“咱們雙方都很清楚我為什麼會坐在這裡。你忽然搞出這麼一副老熟人的架勢來……你看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好幾層了。拜託你,做綁匪也講究點職業操守好不好?”
夜鯊的臉又黑了。
司機座上的年輕人卻哈哈大笑起來,“老闆,要不要麻醉槍?”
“對嘛,”我拍拍手,“你看人家司機先生表現的多到位。殺人不眨眼的綁匪手底下混出來的司機就得這麼招人討厭才搭調嘛。”
綁匪家的司機笑不出來了,一張臉憋得通紅,“糾正一下,我不是綁匪家的司機,我是你的主治醫師安東,我曾經在國際……”
“我不要你做我的醫師。”我沒好氣地打斷了他沾沾自喜的吹捧,從後視鏡裡望著夜鯊直截了當地說:“請你換人,要不然我不會主動配合。”
“為什麼?!”自稱安東的醫師臉上浮現出惱羞成怒的表情。
“我討厭小白臉,更討厭夜族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