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接過手令,剛出了殿門片刻,就帶著趙雲又回來了,就好像趙雲一直守在門口一樣。
大臣們先是不解,繼而變成震撼,只因進來的不止有趙雲,還有張遼張文遠……
“殿下,臣張文遠前來請罪。”張遼上來也不廢話,單膝跪地就是一個大禮。
王弋卻冷笑道:“孤可受不起。你張文遠率領的右軍多厲害啊,為孤開疆拓土,百戰百勝,什麼事是你們做不得的?”
“臣有罪……”
“有罪?你是十惡不赦知道嗎!”王弋拍案而起,憤怒地咆哮,“孤是少了你們一口吃的,還是短了你們一件穿的?家裡少分田了?還是軍餉少給了?有什麼困難讓你們敢倒賣兵器?哪來的膽子敢倒賣兵器?
好啊,好啊!既然你們看不上孤給的兵器,那你們就自己弄吧。
右軍全員解甲,全都給孤在軍營中反省。
日後出征,肉身擋箭,雙手殺敵!”
“殿下,臣……”
“你不服?你還敢不服?你還有臉不服 ?
一顆鼠糞能壞一鍋湯,不是因為鼠糞惡臭,而是賊鼠已經多到敢在爐灶邊活動了。
張文遠,你太讓孤失望了。
日後孤也用不著你領軍了,你就回去種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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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削去張遼所有官職,貶為平民,囚禁於鄴城。在此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永遠不得踏出鄴城半步。
若你要是也和此事有關,誰也保不了你!”
“臣知罪……”張遼將頭壓得更低,沉聲說道,“殿下,臣已將所有涉事人員全部帶來,請殿下發落。”
“查!一查到底,一個都不許放過!”王弋暴怒無比,將桌案拍得梆梆作響。
大臣們的神色各異,有的滿臉無奈,有的唯有苦笑。
是個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場戲,哪有那麼巧的?這邊郭嘉剛彈劾,另一邊張遼就帶人回來了?
最氣人的是張遼演戲非常拙劣,一上來什麼話都不說就請罪?
可是就算他們無奈也罷,憤怒也罷,都只能將所有的想法丟進心中存放垃圾的那個最陰暗的角落。
這場戲無論再如何胡鬧,卻代表了王弋的態度——右軍誰也不能碰。
張遼被帶了出去,右軍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君臣之間的博弈還沒有結束。
政爭就是這樣,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展開了進攻,就必須進攻下去,否則失敗的只可能是自己。
王弋說不讓碰右軍就不碰了?他以為他是誰?他只不過是組建了右軍而已,只不過是個君主罷了,河北的天是他王弋撐起來的,可這片天卻屬於世家。
“殿下,臣有事奏。”立即有人站出來說道,“殿下坐擁數萬大軍,甲冑精良,兵器鋒利,乃是天下最強之師。
軍隊征戰時由各位猛將統帥自然百戰百勝,然而平日裡將軍隊交由那些武夫管理,臣以為有些不妥。”
“你說這話是看不起我典軍府嗎?”還未等王弋說話,立即有人跳出來駁斥,“殿下早有旨意,軍隊平日休整、操演等一切事宜皆由典軍府管理,我等早已陳列好各項法令,用得著你來質疑?”
“哦?那法令還真是嚴格呢,都有人敢溜出軍營販賣軍械了,可喜可賀啊……”
“你!”
“夠了。”王弋喝止住爭吵,問道,“陳御史,你有何良策?”
陳御史不再理會典軍府的人,行了一禮說道:“臣以為軍隊不應在戰時才派遣監軍,平時也應該有監軍跟隨軍隊。”
“陳御史覺得應該派誰做監軍呢?”
“臣以為御史臺、督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