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臉皮厚度,都聽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不肯走。
老管家無奈,只能給胡庸遞眼色,拉雍王的袖子這件事他是不敢的,於是,他的眼色就這麼被胡庸無視了。
裡面的人不肯出來,外面的人不肯離去,只好繼續僵持下去。
顧蔓發現自己從沒有這麼累過,衣服被汗水打溼了大半,貼在身上難受極了,而且還要 配合著蕭隱玄說那些羞死人的話,她聽不見也不知道外面到底來了多少人,胡庸那邊的好說,反正她也沒機會認識。可是有王府的下人在啊,她以後要怎麼在他們面前抬起頭來啊。
過了好一會兒,蕭隱玄才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床上喘粗氣,顧蔓知道他是真的動情了,只可惜動得不是時候,他只能忍著。
外面已沒了動靜,顧蔓不免側頭看向蕭隱玄,蕭隱玄朝她搖頭,示意他們還沒走,顧蔓嘆了口氣,這胡庸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天非跟他們磕上了。看來他也懷疑起蕭隱玄來了。
為了打消他的懷疑,見蕭隱玄情慾平復了許多,她一副累癱了的樣子,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身上膩死了,我要洗澡。”
話音中滿是心疼:“好,我抱你去。”
緊接著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一些打情罵俏。老管家早就想走了,見胡庸此刻還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只好冷著聲道:“王爺,我家世子今個兒不見客,這夜深露重,您還是請回吧。”
胡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無妨,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有重大事情要找世子商議,等他歡度完春宵再說也不遲。”
臉皮厚到這個地步,老管家也沒話可說了,只道:“既然王爺非見我們家世子不可,就請暫時移步大廳,這裡畢竟是世子和世子妃的院子,王爺帶著這麼多人進來,傳出去了似乎不妥。”
胡庸冷笑一聲,嘴角的八字鬍跟著顫動起來:“本王帶來的都是可靠之人,關於今晚聽到的看到的,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是嗎?”房間的門突然開啟,蕭隱玄站在門口,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從他出來的那刻,屋子裡的燈光瞬間點亮了漆黑的院子,而他全身鍍上金色的光線,站在那,宛如天神降臨。
至少,在老管家眼裡,絕對是神,他鬆口了氣,朝著他鞠了一躬,唯唯諾諾:“世子……”
胡庸下意識地眯了一下眼睛,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瞎了眼的世子並沒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劉叔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這裡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蕭隱玄略低頭,聲音溫潤如玉石相擊。“先忍一下,很快就好。”
眾人這才看清他懷裡還有個人,白色的錦袍將人蓋住,只勉強露了半個腦袋出來,顧蔓在蕭隱玄的懷裡蜷縮成一團,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抱著他的腰,儘量讓自己掛住,並不碰到他的傷處。而他右手用力抱住她,左手稍稍使力,正好將傷口藏在她身子後面。
饒是這樣,顧蔓依然緊張,因為,蕭隱玄的傷口又有血跡顯露出來了。
蕭隱玄並沒有在乎,抬頭看向胡庸,微微一笑:“貴客臨門,未曾遠迎,真是失禮。”
胡庸少不得也得跟他客氣一下:“哪裡哪裡,是本王唐突了。今晚在王府參加婚宴,回去之後剛入睡,不想被幾個膽大妄為的刺客攪了清夢,好在,本王僥倖逃脫,其中一名刺客也受了傷,本王沿著血跡一路追蹤到此,才想起來,這裡是賢王府世子爺的新房,不知世子爺和世子妃今晚睡得可好?”
蕭隱玄笑道:“原來如此。多謝王爺關懷,好巧不巧,賢王府上也有宵小鬧得本世子不得安寧,故而並沒有睡好。”
在賢王府裡吵鬧的人除了眼前的幾個,還能有誰?胡庸一聽他在罵自己,氣得嘴角的兩撇鬍子上翹,正欲拿出證據,卻突然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