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回抱住了王姨娘,語氣哀痛,卻還在安慰她:“沒事,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大夫嚇得立刻爬走,可還沒等到他爬出門口,突然聽見王姨娘憤怒的聲音:“侯爺,保不住孩子不是王大夫的錯,是……是有人陷害啊。”
說到後面一句時,悲從中來,又放聲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孩子啊,是姨娘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
“是誰所害?你說,本侯定饒不得他!”
王姨娘只顧著哭得死去活來,根本開不了口,倒是她的貼身丫鬟春香紅著眼睛跪在兩位主子面前,邊哭邊道:“侯爺,事發當時,姨娘是和四小姐站在一起的,在姨娘摔倒前的一刻,奴婢聽到、聽到……”
“聽到了什麼?”聽到顧蔓名字的時候,他的心一沉,瞬間想到站在門外的人的那副絲毫不在乎的心態,頓時發怒。
“姨娘當時喊了一聲‘四小姐,你不能推我啊’,當時好多人都聽到了也看到了,姨娘說這句話就被人推到了,摔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其餘的丫鬟也跪在外間附和:“奴婢可以作證,春香姐說的是真的。”
永昌侯的眼睛已經變得猩紅,一手將王姨娘摟得更緊,另一手指著門外,憤怒地說道:“將那孽女給本侯叫進來。”
顧蔓進來時,臉色絲毫沒變,更沒有侯爺想象中的愧疚,他不禁更加生氣,發出如狂獅般的怒吼:“跪下。”
無奈地咬唇,跪下,但是這次與侯爺的距離稍遠了些,她必須要確保自己的安全,畢竟盛怒之下的人會做出什麼是不能預料的。
“侯爺,我們的孩子死的冤啊。”王姨娘伏在侯爺的肩頭大哭不止。
顧蔓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她很想問問王姨娘,她用的是什麼催淚藥,效果這麼好?
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少得了顧夫人湊熱鬧,聽到風聲之後,她高興地不得了,立刻帶人過來了,但還是比侯爺晚了一步。
不過見到顧蔓跪在王姨娘房間裡的時候,還是小小地驚訝了一番:“淑珍,孩子保住了嗎?你沒事吧?蔓兒怎麼也在這兒?”
一連三個問題,無一不戳中王姨娘的“痛處”,她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大喊著:“我要為我孩兒報仇!”
但她剛剛“小產”完,力有不逮,自然輕而易舉地被侯爺攔住。
“什麼?孩子沒了?是蔓兒你……”顧夫人又驚訝了一把。
“你放開我,我要與她同歸於盡!”王姨娘喊得嘶聲力竭。
永昌侯看著她心力憔悴的樣子,心裡抽痛,用力的抱著王姨娘,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將她拖出去……”
“杖斃麼,侯爺?”顧蔓揚聲打斷他,嘴角勾著一抹諷刺的笑:“侯爺難道不記得,我姨娘是怎麼死的?”
永昌侯的眼睛猛地睜開,看著她,眼裡的仇恨漸漸變成了悔恨,甚至又閉上了眼睛,開始逃避。
顧蔓看到他神色的轉變,笑了笑,繼續道:“侯爺也是在盛怒之下下令將我姨娘杖斃的,為了給榮王府一個交代。可是後來呢?姨娘是被冤枉的,難道侯爺想讓這種悲劇在她女兒身上重演?”
“不”他脫口而出,可王姨娘的哭聲隨之在他耳邊響起,哭聲裡面還似乎摻雜了孩兒的哭聲,他已有皺紋的臉上開始出現糾結之色,抱著王姨娘的手臂開始鬆開,又靠攏,再鬆開……
“侯爺,蔓兒說得對啊,柳妹妹才去不久,侯爺難道要重蹈覆轍?”夫人竟然也跪下,向侯爺求情。
見狀,顧蔓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只在後面看著,冷笑不語。
終於,侯爺鬆開了王姨娘,站在她的床前,臉別向一邊:“顧蔓,你有什麼話說。”
顧蔓?
心有愧疚就是父親,喊她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