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比餘一丁更清楚。
從西門到南門順著城牆的牆根走也就是兩裡多路,餘一丁他們在南門外等了好一陣子才看見那名曲洛武士趕著馬車出城。
這回東勒沒有拒絕眾人的幫忙,木金指揮著兩名武士將阿克洽抬進棺槨,東勒站在一旁直直地盯著阿克洽的臉,餘一丁發現他比兩日前又憔悴了不少,面頰消瘦,腮邊頜下冒出一層散亂的鬍子茬,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臉色也有些發青,整個人顯得頹廢不堪,當棺槨被放進車內時,他立刻跟著鑽進了車廂。
餘一丁看得不是滋味,心頭暗自嘆息了一番。
這時木金走過來同他商量下一步的事宜,木金的意思是繼續前進,在沿途尋找小鎮打尖留宿就好,餘一丁沒有意見,木金點頭準備回到馬車上繼續前進,餘一丁猛地想起鍾離雪的疑惑,立刻跳下馬來,追上木金將自己所騎馬匹拴在他乘坐的馬車後面,又招呼他一起上了馬車。
木金奇怪地問道,“餘老弟還有何事?”
餘一丁笑笑說道,“我有事同你講,邊走邊說吧。”
說著招呼駕車的武士繼續前進,木金還在納悶,餘一丁接著說道,“木金大哥,你們剛才還去番廟做什麼啊?”
木金心頭釋然,這才說道,“原來餘老弟是問這事,不是要瞞著你,此番前去主要是給阿克洽做法事,瑪爾巴是東勒的好友,薩舉教有秘術可以超度亡魂,你剛才也看見了,阿克洽的身體上包裹了一層番布,那是瑪爾巴作法事所留,其上有他打上的法印,阿克洽之死屬於橫死,眼下又不會馬上入葬,那些法印可以去除業力因果,以保阿克洽的靈魂不墜地獄,免遭煉獄之苦並順利往生淨土。”
“哦,原來如此,”餘一丁恍然。
“另外,這次為了解救阿克洽,除了我以外,東勒還請求卡桑派出二十名武士分四批前來,不過到達番廟會合的只有十五人,另外五人一直未到,當時情形你也知道,東勒急於救人,等不及那五人前來就已向薩迦寺進發,我們剛才也詢問過瑪爾巴,他說一直未見五人前來,我估計是在路上遭遇不測,這個只有等回到族內再說了。”
餘一丁聽木金講完心裡有數了,沉默片刻後才訕訕地對木金說道,“木金大哥,不瞞你說,那五個人已經被我殺了。”
木金聞言則是大吃一驚,忙問緣由,餘一丁沒有繼續隱瞞,況且他想要了解那幾人對他們出手的原因就必須跟木金坦白,於是就將那日臨雲城內和金鳳山上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木金,木金聽他說完低頭思索良久卻不言語。
過了好一陣木金才開口問道,“餘老弟,其實那五人當中有一名武士綽號‘順風耳’,是不是你們在飯館裡談論了些什麼讓他聽見引起懷疑才跟蹤你們?”
餘一丁仔細回憶當時的情形,那幾人點了菜沒有等端上桌就走了,而且走得匆忙,這一點他記憶猶新,最後他還向店小二求證來著。好像在那之前他們在談話中提到了“兇手”、“夷人”的話題,難道這些談話被那位“順風耳”武士聽到後起了疑心,隨後才會在金鳳山伏擊他們?
餘一丁將這些講給木金聽,木金聽完一拍大腿道,“這就是了,所有被卡桑派出的武士都知道阿克洽被人挾持,他們就是前來接應東勒營救阿克洽,而你們又剛好在那裡談論有關的事情,難免讓他們起疑心,但我估計他們只會找你們問個清楚,餘老弟怎麼下手那麼重把他們全殺了呢?這樣我可不好向卡桑交待啊。”
餘一丁又苦笑著將金鳳山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說道,“我哪知道他們的意圖,幾個人上來二話不說就動手,雪兒姑娘差點被抓,我本想解救卻不小心傷了那人要害,最後他放出毒蛇,雪兒中毒後差點丟了性命,誰知道原來是一場誤會,唉!”
木金在見識過餘一丁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