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丁在坡地上斜斜地朝上走了好長一截,此時已經進到樹林的深處,早就看不見牌坊和小路了,他轉頭對身後的兩名軍士說道,“你們繼續往前走,我來殿後。”
他的想法是不能一直被動地逃跑,必須要給予敵人反擊才能讓疾風閣的人不敢肆無忌憚地追擊他們。
經過林嘯天的身邊時餘一丁簡單地將自己的打算同他一講,林嘯天立刻招呼了後面的幾人跟隨他越過餘一丁往前走,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識過餘一丁的強悍,現在形勢緊急,所以也沒有人提出異議,餘一丁讓過他們後直接和凌雲子會合。
“道長,我們得給疾風閣的人一點教訓,要不然甩不開他們。”
凌雲子點了點頭,餘一丁見狀立刻找了身邊一顆大樹爬了上去,凌雲子也飛身上了另一棵大樹,用枝葉隱藏了身形。
片刻之後就見一隊二十來個穿著順興賭坊打手那樣統一灰黃色短衫勁裝的疾風閣弟子向這邊摸了過來,他們人手舉著一根火把,將樹林中照的一片光亮。
當這隊人就快要走到餘一丁所在的大樹下時,三道一閃即逝的白光穿過三名領頭的疾風閣弟子的胸口,那三人只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呼便倒地向坡下滾去,掉落的火把光亮搖曳將周圍景物的影子弄得亂晃不已。
剩餘的疾風閣弟子全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漫無目的地射出手中的暗器,他們本以為追剿這些入侵者應該就像打兔子一樣容易,在他們看來眼前這點入侵者面對總閣兩百多人的圍捕應該像驚弓之鳥一樣四處逃竄才對,怎麼還敢停下來反擊?
最讓他們膽寒不已的是那三人就像是被幾道鬼氣擊中,沒有人看得清楚那些白光來自何處,這也難怪,餘一丁就在樹上,與那三人相距不過三四丈遠,以他現在的氣指強度這點距離那是瞬息即至,而且又沒有暗器的破空之聲,等到眼尖的人看見白氣的時候三人已經倒地了,所以眾人沒有任何發現也是正常。
正在這群人驚疑不定之時,又有三道白氣鬼魅般閃現,緊接著又是三具屍體滾下山坡,這一次剩下的十幾名疾風閣弟子轟然一聲全都向後退去,現在的他們彷彿才是獵物,而躲在暗地裡的獵手時不時就發射出致命的白氣,一點點收割著眾人的性命。
凌雲子一直沒有出手,他知道自己的飛劍只要發動就會被疾風閣弟子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而餘一丁的氣指快似閃電,只會讓樹下那些追擊者防不勝防。
果然,在餘一丁幹掉六人之後那些追擊者就亂了陣腳,只顧往回逃跑,這時候凌雲子才放出飛劍開始收取這些逃命者的性命。
這裡沒有道路,又是陡峭的坡地樹林,眾人要逃命不會有那麼快的速度,所以在他們四散奔逃的過程中又被餘一丁和凌雲子幹掉了近十人,直到剩餘的人連滾帶爬地跑出二人的射程範圍,這還得感謝那些茂密的大樹枝幹擋住了餘一丁很多次的攻擊角度,最終在這片坡地上疾風閣就留下了十幾具屍體。
等到疾風閣的大隊人馬從弟子道場和總壇兩個方向來到臺階處時,那些從樹林中鑽出來撿了一條性命的幾個勁裝弟子以及剛才襲擊小隊的十多個黑衣人還站在那裡驚魂未定。
一名總壇這邊下來的管事模樣的老者上前對著一名黑衣人問道,“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埋伏在總壇大門一帶的嗎,那些入侵者呢?全都消滅了?”
那名黑衣人心有餘悸地顫聲說道,“回、回金老的話,請金老恕罪,弟子們失、失手了,那些入侵者全都跑、跑了……”
“跑了?不好!”金姓老者聞言臉色大變,眼珠亂轉,驚怒之後趕緊對身後的一人說道,“你們立刻返回總壇,分派人手協助留守的弟子把守好各個大殿,最主要的是保護好少主的養心閣和魂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