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是現在人都殺了,再說其他又能怎樣?
餘一丁抱著膀子思索良久,護衛隊長站在一旁察言觀色,見餘一丁半天不說話,連忙又憤然道,“小人已經讓好漢走了,這幾人居然還敢對好漢下手,真是死有餘辜。”
餘一丁聞言便抬起頭看向他,隊長慌忙又點頭哈腰地衝著他訕笑,可是餘一丁望向隊長的眼神卻是似笑非笑,口中輕聲說道,“螻蟻尚且惜命,何況人乎?這一點我可以理解,但是總不能將所有的罪過都推給死人吧?”
隊長心頭大駭,很明顯對方已經知道是他命令手下動的手,瞬間他的笑容便凝固在臉上,轉而又急聲道,“不不不!你不能殺我,難道不怕招惹了平洛郡王府嗎?”
說著他便一步步向後退去,但是右手已經悄悄地伸到背後,轉瞬之間便抽出九節鞭握在手中,望著餘一丁色厲內荏地說道,“小子,現在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看看是你的暗器厲害還是爺爺的鋼鞭厲害,來吧!”
原來他也以為自己使用的是暗器啊,餘一丁不由地心頭哂笑,口中卻說道,“呵呵,我就說嘛,你是護衛隊長,沒有你下令他們怎麼會對我出手?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那麼我不禁還想再問一句,剛才你對我講是都是實話嗎?”
隊長舉著九節鞭惡狠狠地答道,“哼哼!讓爺爺的鋼鞭告訴你實話吧!”
說話間腳下便猛然發力整個人高高躍起,同時掄起手中的鋼鞭狠狠地向餘一丁砸了過來,可是餘一丁仍舊像剛才那般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隊長手中的鋼鞭疾速衝向他的面門,這一鞭如果砸實了不死也得是重傷,真真是狠辣無比。
鋼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帶著殘影直奔餘一丁的面門,隊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殘忍的獰笑,心中得意地想到,你小子不過就是暗器厲害,看來真正是缺乏對敵經驗,在面對這種暴起發難的攻擊時卻只是毫無反應呆若木雞,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餘一丁望著隊長那張扭曲的臉,他的眼中卻帶出淡淡的笑意,如果此人所言為實,餘一丁本來還真打算留他一命,畢竟他也只是個聽命行事之人,能不加深與一個未知深淺的郡王府交惡當然更好,剛才那幾名騎士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餘地,上來就是下死手,餘一丁為了自保也得殺掉他們,而這位隊長卻不一樣,兩人畢竟已經在商談了,餘一丁本想著行走江湖,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從眼前的現實來看,他的想法卻只是一種奢求而已。
隊長卻被餘一丁的笑意徹底激怒,死到臨頭了你小子還在傻笑?當真是不知死活,你以為爺爺的鋼鞭是吃素的嗎!於是口中大喝一聲,隨著這一聲大喝鋼鞭結結實實地砸在餘一丁的額頭,隊長甚至感覺到了鞭梢嵌進骨肉時那種軟軟的同時又有某種堅硬物質阻擋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軟軟的是皮肉,堅硬的是骨頭,接下來就應該是物體“噗嗤”一聲開裂的響動了,於是隊長將自己的腦袋稍稍偏開,省得下一刻那些飛散的血肉濺到自己的臉上。
他是喜歡殺人,但很不喜歡那種鮮血碎肉迸濺到自己身上的感覺,油膩溼滑還帶著血腥味,實在是令人不爽得很哪!沒辦法,誰讓咱練的就是三尺九節鞭呢,要是九尺軟鞭不就沒有這些煩惱了嘛,唉……
隊長的臉已經側在了一旁,可是為什麼沒有開裂之聲響起?這不太對勁啊!
還沒容他來得及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隊長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從鞭梢順著鞭體一直傳到他的手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是他的虎口卻在瞬間開裂,疼得他直接張開了手掌,緊接著那支鋼鞭又以一個更加完美的弧線倒飛出去,在空中疾速旋轉,形成一片圓圈狀的殘影光幕,直接飛到官道的另一邊不見了蹤影。
還是有幾滴鮮血濺到隊長的側臉上,但那是他自己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