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七爺來到府上郡王都是頭疼不已,今日聽下人如此一說,大好的興致瞬間就被打斷,心中不禁暗道這小子不會又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吧,於是心頭便暗自不爽。
正在這陣工夫,七爺已經由下人陪著來到後花園,遠遠地看見郡王靠坐在躺椅上,連忙一路小跑著就奔了過來。
到了郡王面前忙不迭地點頭哈腰連連打躬作揖嬉皮笑臉地說道,“郡王好生悠哉,老七給您老請安了。”
沈辰基躺在椅子上頭都沒動,只拿眼角瞟了一眼七爺,緩緩說道,“老七啊,今日前來又有何事啊?”
隨即轉頭又對身邊的管事說道,“貴喜啊,去讓賬房給老七支二十兩銀子。”
管事的立刻恭敬地答道,“是,王爺。”
府中之人都稱沈辰基為郡王,唯獨貴喜稱他為王爺,這是因為貴喜是服侍沈辰基多年的老僕,在他還是王爺時就已在府中管事,所以一直如此稱呼沈辰基,這也說明兩人之間的特殊關係,貴喜答完便轉頭看著七爺,那意思就是跟我走吧。
七爺見狀連忙討好地看著貴喜,他心裡還是對這個老管家有些發虛,畢竟這個老頭子幾乎是看著郡王長大的,兩人關係實在非同一般,而且平日裡老管家也沒怎麼給七爺好臉色,於是七爺連連擺手說道,“銀錢一事先不忙,不忙!”
這下沈辰基立馬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他的心頭不禁有些奇怪,這個老七每次來府中不是求著平事就是討要銀錢,看今天這個情形肯定不是惹出了麻煩,那就是來要錢的嘛,可是現在連銀子都不著急拿了,這是怎麼回事,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
七爺見郡王面上滿是疑惑的神情,眼珠一轉立刻換了一副表情道,“哎呀,我的好妹夫啊,你還不知道吧,出大事了。”
沈辰基抬眼望著眼前這個大舅子,偌大的個子,往身邊一站就像是一尊黑塔一般,可是現在卻哈著腰臉上帶著一種無比欠揍的神情說出這樣一句話,實在是讓沈辰基心頭莫名的就非常不爽,於是不耐煩地說道,“哦?有什麼大事你趕緊說!”
七爺可沒注意郡王的神情,又往前挪了一小步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劉四福和他手下的五名護衛被人殺了。”
沈辰基本來對七爺沒有好氣,心中想的是這小子不著急要錢那就是不知道又在哪裡闖了禍需要他派人擺平,心頭不禁煩悶,可是突然間卻聽見這樣一個訊息,驚得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七爺問道,“什麼?!此事當真?何時發生的事?在何處發生?兇手又是何人?”
劉四福是郡王府護衛隊的一個小隊長,府內有一小隊護衛由他帶領,職責是專門負責郡王府的安全護衛,半個月前被沈辰基派往平洛郡西北八十里外的洛西鎮保護一位京都來的貴客,誰知這麼短的時間居然會發生此等大事,這讓沈辰基怎能不大吃一驚。
郡王連珠炮似的問出一串問題,七爺聽後也不答話,直拿眼神刷站在一旁的貴喜和其他的下人,沈辰基會意,對他們揮揮手說道,“貴喜啊,你讓他們先下去吧。”
七爺同郡王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貴喜就站在他的身邊,還是將他的話語聽了個清楚,心頭雖然駭然,但是既然王爺已經發話,他也不會多說什麼,擺正自己的位置,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事該聽什麼不該聽他還是很有分寸的,否則也不會伺候王爺這麼多年,而且能夠得到他的信任成為管家,雖然王爺說的是讓下人們離開,但是他很清楚,這裡面也包括自己,於是對其餘幾名站在一旁聽候吩咐的下人招招手,隨即帶著他們離開了後花園。
見著貴喜他們都走了,七爺這才神神秘秘地說道,“回郡王話,此事千真萬確,就在一個時辰以前,清河鎮往東十里的官道邊,兇手是一名青年男子,身邊有兩位小娘子跟隨,乘坐一架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