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則是滿含著緊張和恓惶之色。
“還不快走!”
中年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阿瓊這才如同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般。
“是!”
女子聲若蚊蚋般應了一聲後,連忙撿起那根繩索,也不再看向餘一丁這邊一眼,低著頭起身快步離去……
趁著這兩個人簡短交流的工夫,餘一丁迅速確認了眼下的狀況。
這個懂得隱身和奪舍之法的修行者肯定就是這夥賊人的頭領,這一點已經無須質疑。
而餘一丁只需要做到擒賊擒王將其拿下便可將這夥賊人一網打盡,到時候不僅解救了魏捕頭和他的一眾手下,還有玉玄道長以及上清觀內的那些道士,餘一丁自己也有可能追回那張五百兩的銀票,甚至還有可能從此人身上詳細瞭解到上清觀內那件先天法寶玉如意的全部功效。
這才是目前餘一丁最為關心的事情,而此刻那名女子會不會逃走對於餘一丁來說反而已經並不重要了,所以阿瓊的離去並未讓餘一丁的內心產生任何波瀾,他甚至都沒有再往阿瓊離去的方向看上一眼。
現在餘一丁的心裡想的全是怎樣才能打敗眼前這名修行大能並將其生擒,到時候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他雖然被對方的第二次攻擊逼退了五步,但那是在對方隱身偷襲的前提之下,那時候餘一丁已經被這名修行者的第一次攻擊弄得呆若木雞,這才讓此人輕易地近身並狠狠地在餘一丁胸口搗上了那樣一拳。
可是即便如此,五步之外的餘一丁仍舊是毫髮無損,護身罡氣的強悍可見一斑。
趁著阿瓊和她口中所謂的那個“大人”交談之際,餘一丁一眼便看見剛才在他眼前輕輕飄落的那個神秘的黃褐色物件,此時那個物件正靜靜地躺在餘一丁五步外的泥地之上。
餘一丁定睛細瞧,原來那東西只不過是一張符紙而已,此時已經看不出上面的符文了,想必其功效已經盡失,但就是這麼一張亳不起眼的小小符紙,卻令餘一丁心頭翻起驚濤駭浪!
在這個世界裡,餘一丁已經見識過太多的修行者或者說修道者,無論是凌雲子也好,天殘道人也罷,甚至包括疾風閣的跛道人以及沈辰基手下的王道人,這些道家中人在對戰之時也常常會使用符篆攻敵或用於自保,可是這些人使出的符篆也許和眼前這名修行者使出的符篆在威力上不分仲伯,但是若論符紙在空中飛行的速度,可以毫不誇張的講,今夜此人射出的這張符紙的飛行速度是餘一丁生平所僅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餘一丁壓根不會想到剛才此人發動的第一次攻擊所使用的竟然會是一張符紙,而並非他認為的某種暗器甚至是弩箭之類的兵械。
因為從一開始餘一丁就加倍小心地防備著這名他眼中的修行大能,越接近對方的老巢餘一丁的警惕之心便越重,先前此人射出的活物暗器實在是令他刻骨銘心,在他的臉頰和手指上留下的傷痛到現在也令餘一丁心有餘悸,那可算是真真正正對他的護身罡氣來了一次破防啊!
所以當那道勁風襲來之時,就算餘一丁看清了不是一道白光,也就可以基本排除活物暗器的可能,但他也絕對想不到對方使出的竟會是一張符紙,畢竟那張符紙接觸到餘一丁的護身罡氣後只是發出了嘯聲和耀眼的光亮,並沒有其他的術法效果顯現,這不禁讓餘一丁的心頭大感奇怪,為什麼對方不再使用已經對他造成過傷害的那種活物暗器呢?難道說那個在餘一丁一不留神之際就掉進草叢裡不見蹤影的暗器沒有被這位修行大能收回去?又或者是這玩意只有一次攻擊的能力?完全屬於耗材那一類的物品?
……
餘一丁還在這邊胡亂琢磨呢,另外一旁的阿瓊已經別過自己的大人,快步走入濃霧之中,片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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